“你也看三字經,我是說過人之初,性本善,何謂之初,是人剛出生的時候,漸漸長大,就未必善良了。”人之初,也未必善,餓了,那怕母親營養不良,嬰兒照樣哇哇哭,要奶水吃,劉昌郝索性說:“此乃國家大事,與吾等無關,不說了。”
謝四娘不在家,家里馬上就亂了。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大丈夫,洗衣做飯做家務活,乃是最基本的要求,不過劉昌郝那有時間去做家務活,還好二妹偶爾將他家整理一下,不然會更亂。
“三郎,你自己沏茶吃。”
“行,”朱三笑了笑,謝四娘都不在家,能指望劉昌郝給自己沏茶?
劉昌郝進了房間,拿出手機。
許久,劉昌郝拿出三張大地圖,還有三張紙頭。紙頭上寫著泥炭、珍珠巖、蛭石的各自更詳細的特征,甚至還畫了三幅樣圖。
但劉昌郝一直沒有弄清楚為什么黑貓將草炭與泥炭甄別開來。按照手機一些資料的說法,泥炭分成木本泥炭、草本泥炭、苔蘚泥炭、苔草泥炭等類,或者分為高位、中位、低位三大類。且宋朝境內幾乎都是草炭,罕見泥炭。
那么搞清楚了,也弄不來“泥炭”,索性不去想了。余下是選擇地點,礦藏儲量必須要大,交通要便利,便利便是有發達的水運條件,不能太遠。
劉昌郝選來選去,泥炭選擇了潤州,交通,大運河汴水。珍珠巖選擇了信陽軍與羅山,交通,淮水蔡水。蛭石選擇了靈壽,滹沱河、永濟渠轉向黃河。得有大河,才能用船運,換成車,那慘掉了。
基質礦質有很多,許多劉昌郝暫時用不上,用了“園林三寶”,進行一些搭配,便能滿足大多數花木種植的需求。地點容易,都精確到1:20000,連劉梁村、孫嶺村與黑水河都顯示出來,等于是精準定位。甚至劉昌郝因為不能解釋,都不敢標注附近村莊與小河流的名字,只能標注較大的“鎮”,以及大型山脈河流,讓朱三他們拿著定方位。難就難在礦藏的深度,有的近乎裸礦,有的埋于幾十米下面,裸礦容易找,只要找到地點,稍一挖,便能發現。若是深一點,那怕深度超過了二十米,也會變得很困難。
劉昌郝讓朱三他們采用一種粗暴的辦法,找到地點后,請人一直到處挖,一直往下挖。
“劉有寧,你如何知道其地下有各類礦藏分布?”朱三一直想不明白,忍不住又問道。
為什么要找這三種基質礦,劉昌郝以前就說過它們對花木的重要性,甚至說,有了這三種基質,牡丹退化率不會高于二成,若是佳者,都不會退化,說不定極少數比洛陽那邊的還要好。
想想那些名種牡丹,不要說不退化,即便退化只有二成,放在京畿地帶,會引起如何的轟動。
“萬物都有脈理,種如此,礦脈分布亦如此。”
“此亦有理?”
有個鬼的理,有了手機兩張地圖,什么樣的礦找不到?
“其他兩處尚可,唯有靈壽,離前線亦不遠矣,有許多寨、鋪,你們前去務必小心,須兩人前往。”
“無妨,其乃位于真定府邊上,至于前線,前方還有定州,且宋遼兩國承平時久,最前線或有少許契丹人擾犯,然靈壽實則久安也。”
劉昌郝點點頭,但也不以為久安是好事……
甜瓜下市后,四個牙人就要立即出發,先找到三種礦,再估算其成本,包括挖礦成本,運輸成本,還有路上的過往稅,吃拿卡要。回來后,劉昌郝酌情安排開采數量。理論上這幾處皆是大礦,只要找到,儲藏數量皆非常龐大,劉昌郝是要不了這么多的。特別是蛭石,即便買回來,還需加工一下,才能做基質。
劉昌郝又說另一樣重要的東西。
“前幾天,我們去京城,我在船上說,找到一樣物事,可以名垂史冊。”
“是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