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在外面混,混得不如意。劉昌郝家甜瓜賣了許多錢,這是必然,不然也不會如此“揮霍”。但劉昌郝家人多,梁得正也不敢打主意。正好劉昌郝去了河東,不在家,梁得正便與梁得水暗中商議。
前幾天,他們四人又去了上汴水,但這回不是有意去上汴水碼頭,乃是洗嫌疑的,昨天,梁得正帶著梁得水暗中回來,三更后潛入到村里。梁得正回家拿來凳子,麻袋,以及早準備好的尖刀,以及幾包塞了砒霜的肉,來到劉家。
先是將劉昌郝與張德奎家的狗給毒死,劉家院墻上蓋著小飛檐,因此想翻入到院中,必須先揭瓦。這時候謝四娘開后門,張德奎叫醒秦瓦匠,兩人在前面也聽到了動靜。
正好劉家門口有幾棵大榆樹,梁得正膽子大,也不逃走,帶著梁得水爬到榆樹上,看劉家的人說什么,然后根據情況是“撤”還是繼續。還繼續,秦瓦匠又撲上去一頓狠打。
然而劉昌郝不在家,大伙拿下不定主意,天明后,由韋小二代筆,又請劉昌來做證人,寫了口供,讓兩人按手印,然后繼續開打,打得半死,讓梁得正婆娘喊人將兩個家伙抬了回去。
…………
劉昌郝與韓大虎栓馬,兩只貓跑了出來,親昵地叼著劉昌郝袍角不放。韓大虎看著好笑,接著又竄出來兩只奶狗,由于不認識劉昌郝與韓大虎,奶兇奶兇地叫著。
劉昌郝奇怪地問:“阿娘,我家為何又捉兩條小狗。”
“狗毒死了,幸虧兩只貓。”
這句話信息量有些大,劉昌郝一邊請韓大虎進屋一邊問:“是誰毒死的?”
謝四娘一邊給韓大虎沏茶,一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盡管知道一家人平安,劉昌郝也聽得直冒冷汗。錢被劉昌郝用掉不少,還有一部分劉昌郝索性放在那家邸店里,雖然付一些手續費,省得來回搬得麻煩。
不過家里還有不少錢,留作發工錢的。
梁得正帶著刀肯定不想謀財害命,至少眼下他沒有這膽量。之所以帶著刀子,是想撬開西房的窗戶,問題是錢是銅錢,不是紙幣,只能幾貫幾貫地往外搬。
即便兩只貓不提醒,張德奎也未驚醒,搬得多,早晚會驚動謝四娘,那時梁得正又進了院子,看到謝四娘發現了他,手上又有刀子,會發生什么?
韓大虎在邊上撓了撓頭說:“昌郝,你失誤也。臨行前,需請你二妹與艾三娘在你房里睡,人多了,梁得正便不會生糊涂心思,還有窗戶檔也要換掉。”
事情發生了,胡二娘剛生完孩子,不好過來,秦瓦匠讓艾三娘帶著他女兒搬到劉昌郝房里住。
“確實是我失誤。”劉昌郝說道,主要是家里人多,他以為會變得安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險情。
“兩只貓也要善待之,其能來你家,乃是吉祥物也、,否則不會如此機警。”
“是啊,它們立下了大功,”劉昌郝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只貓抱在膝蓋上,都長大了,差不多有兩只家貓大,苗苗趁機過來擼了幾下。但它們在劉家呆的時候長,也長大了,不像小時候,有時候謝四娘與苗苗摸,也不是太反抗。劉昌郝又說:“阿娘,冬天即將到來,難以捕鼠,平時多喂一些食。”
兩只豹貓什么都好,安靜,不偷食,捕鼠高手,顏值一流,現在又加上兩個優點,看家能手,高智商,唯獨的缺點就是挑食。每頓飯必須有葷腥,至少有濃葷湯,又不能太咸,馬大夫給謝四娘開了一些食療方子,里面有一些中藥,伴飯給它們吃,也不吃。不過這件事發生后,都開始主動照顧它們。
謝四娘又問:“昌郝,你事情辦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