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然其非推廣之策也,縱陛下欲見之,末學亦會反對,非是欲見其高產,乃是好大喜功。”但畝產四五石的粟,能不讓人心動,劉昌郝看著石得一的眼神,忽然想到一點,想高產只要成本與人力跟上,實際不難,但沒有意義。不過仔細一想,也未必沒有意義,雖不是推廣之法,至少能開拓大伙的眼界。
現在北方均畝產每年是兩石多點,不是一季產量,乃是兩年三季產量。至于劉梁村這邊更可憐,兩年三季,畝產都不足兩石。不過也有高產者,單季便能達到兩石多,大伙便以為是封頂的產量。
那會是!
想想另個時空,那怕是粟,精心種植,畝產也能達到千斤!
自己弄出來一個高產,不能搞祥瑞,那不是搞祥瑞,而是找彈劾的,不過說清楚了,便能開拓大伙的眼界,原來能有這樣的產量,其意義也不可小視。
他便說:“石公,如此,今年來不及,明年,末學抽出兩三畝地種之,然末學說清楚,其乃是用人力物力堆砌而成,非是高明之術也,更不能用之獻媚于陛下,更不能當成祥瑞,吾是夫子門生,一旦用于獻媚或祥瑞,乃是逼末學尋短見也。”
石得一哆嗦了一下,別以為是開玩笑的,那天晚上劉昌郝打成那樣,痛得臉都扭歪了,生生一聲不吭,可見性格剛烈到什么份上。
“不會,只想知道它們的極限所在。”
“若此,亦可,然即便是末學,也只能摸一摸這時代的極限,長江前浪推后浪,這些產量,相信后人會一一突破之。如江東圩之畝產,便是千古未有之記錄。”
“江東圩確是高產,粟能高產,麥呢?”
“麥也可以,然末學說清楚,僅種兩三畝。”只要不用來搞祥瑞,種上兩三畝,劉昌郝也不會戒意。
“產量如何?”
“會超出諸位想象。”
高孔目說:“果然是大德、德……”
“德魯伊。”
“對,大德魯伊。”
“高郎君,眼下還不行,然二十年之后,吾必成為一名合格的德魯伊,天下最頂尖的農夫。”
天下最頂尖的農夫,有這樣稱呼么?石得一不由捧腹大笑起來,笑完后問:“什么時候能采摘?”
“月末,估計大半個月時間。”
“產量會有五百兩?”
“一千兩難,五百兩肯定不止,石公,此是不是大事?”
“是。”
“朝廷到時能否派兩個胥吏過來,我家也好住,然后尋好中差三塊棉田,丈量,再計算其產量,以便讓陛下早日知曉。”
“亦可,劉有寧,梁小乙做前行,你為何不說?”
劉昌郝想堵他嘴巴,怎么又繞到這個話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