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優勢,劉昌郝培養出許多熟工,但也有缺陷,劉昌郝用工心不黑,換成這些人家用人,必往死里用,且劉昌郝就著農活,一年只能做三次,人家則是有契單便可開工。
優勢還是有一定優勢的,只是不太明顯。
“降吧,降半成。”
降半成,便是降5%的價格。
劉昌郝又說:“多者,降一成,三郎,恐怕只有今年了。”
降價肯定不是辦法,再降下去,即便能拿到不菲的契單,利潤跟不上來,風險性又大,劉昌郝也不愿意做了。朱三嘆息道:“沒想到如此早便到來。”
正說著,一大群燕子飛到院中,翩翩起舞。
謝四娘說:“它們要走了。”
劉昌郝摸著白頭的腦袋:“你們去南方,莫要像我家一樣,與人類太過親近,特別是孩童。”
不知白頭有沒有聽懂,站在劉昌郝手中不停地呢喃著。
朱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后拍自己的腦門,人家未來是大人物!鞭炮掙的這點錢又算什么。
謝四娘又說:“今年燕子飛的晚。”
“天氣干燥,少雨,也不冷,故飛的晚。”但劉昌郝心中叫幸運,幸好是這時候飛走,若是早一早,隋高二人在此,看到這一幕,便有些說不清楚。
旱情還是有些重的,劉昌來來到劉家:“昌郝,鄉親懇求你家放點水。”
旱情從八月開始,八月還稍好一點,九月用水開始困難了,孫嶺村不得不顧蓄養藨蘆,若大的山塘放掉半塘水。劉梁村情況更慘,到處擔水澆灌。
劉昌來與梁永正、劉四根不同,若說私心,人人都有私心,至少劉昌來不會有意去害別人。劉昌郝便說:“行。”
他將劉昌郝帶到山塘上說:“分兩次放,每次只能放半尺水,我會將它們放到蓄水溝里,供鄉親擔水澆灌。大叔父,你看可乎?”
“行啊,行啊。”劉昌來說。
旱情對劉家山塘也有影響,并且種了紅花草,種紅花草就要放水灌溉各塊大田,“新田”還好一點,種的早,“老田”等棉花下市了,將棉桿撥掉后才開始種,也就是才灌溉沒多久,眼下山塘連半塘水都不足了。未來劉家還是要用水的,山上的苜蓿、地里的紅花草、花木皆要澆灌,旱情在持續,即便不供應鄉親的水,劉家用水也會越來越緊張。一尺水,不少了。
劉昌郝安排人去放水,隨后走進作坊。
十幾個女工正在笨手笨腳地提花,提的也只是普通的彩絹,至復織紋更復雜的綾羅綢緞是絕對不敢碰的。
“它如何?”劉昌郝問俞三娘。
“好是好,太復雜。”面對這個大家伙,包括俞三娘因為才開始,都有些不習慣。
“與你以前所用的提花機相比,效率如何?”
“若熟練,必會快上好幾倍。劉家小郎,你欲提花乎?”
“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