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里,一名軍卒把王雙扶了起來,另一人端著碗要給他喂藥。
“住手!”
突然帳外傳來暴喝,楊肆掀簾走了進來。
“楊……軍候,您……怎么又來啦?”
兩名軍卒渾身一震,滿臉的慌亂之色,那名灌藥的手一抖,藥碗就要摔下,楊肆眼疾手快,哪能容證據被毀,伸出手掌穩穩托住,湊上鼻端一聞。
果然不出所料,有一種淡淡的甜腥味道,雖然一時分辨不出是什么毒,但顯然是毒藥無疑。
“呵!”
楊肆冷冷一笑:“居然敢拿毒藥來謀害王雙,誰給你們的狗膽?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的?”
頓時,王雙的眼睛瞪大如銅鈴,滿臉的驚疑不定之色。
他雖然性格暴躁,卻不傻,清楚楊肆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下殺手,再轉念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心有余悸,額頭汗如雨下。
“冤枉,冤枉啊,怎么可能是毒藥,明明是救命的良藥!”
“楊軍候,您是不是弄錯啦?”
那兩人也哭爹喊娘的叫了起來。
“不說?呵呵,那好,都跟老子去李校尉面前道個明白!”
楊肆陰惻惻一笑,一把揪住兩人的脖子,稍稍用力,封住血脈,令其動彈不得,隨即便望向王雙,沉吟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無害你之心,卻有人容不得你,欲嫁禍于我,你對將來有何打算?”
王雙連忙道:“軍候救我,俺老王這條命,自今日起,賣給軍候便是。”
“你不恨我了?”
楊肆問道。
王雙咬牙切齒道:“末將冒犯軍候,軍候依律處置,本無過錯,是末將腦子糊涂,才會懷恨在心,但現在末將已明白軍候的用心,慚愧不己,還望軍候不要與末將計較!”
“好!”
楊肆點了點頭:“你好好為我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說著,就走出營帳,正見例行操演剛剛散去,有三三兩兩的軍卒回營,于是喚道:“來人!”
“見過軍候!”
幾名軍卒上前,勉強施禮。
楊肆把那幾人領進帳,沉聲道:“這二人受人指使,意欲謀害王伍長,你們幾個,抬著王伍長,隨本將去見校尉稟明此事。”
“這……”
幾人相互看了看,暗道倒霉,這種事怎么就給自己碰上了?
“還不快些?莫非要違令不成?”
楊肆目光如刃,催促道。
幾人頓覺心膽俱喪,仿佛只要敢說半個不字,就會死于當場,連忙把行軍床拆下,抬了起來,楊肆則如拎小雞般,單手拎著那兩名軍卒的脖子,另一手托著藥碗,向外走去。
這奇怪的隊伍很快引起注意,軍卒無不議論紛紛。
王雙也是豁出去了,不失時機的一遍遍叫喊:“有人欲害我,還虧得楊軍候及時阻止,我要見校尉,討還公道!”
一聽出了這種事,軍卒們來勁了,紛紛跟在后面。
“徐伍長,你去不去看看?”
同為伍長的向風見著徐凱的神色不大對勁,并且有意識的往后面退,不由問道。
“啊?我……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呵呵~~”
徐凱干笑兩聲,轉身要走。
向風一把抓住他道:“徐伍長,反正又不是我們做的,去看看也是無妨,來來來,咱們兩兄弟都過去。”
說著,就摟住徐凱的肩膀,跟著軍卒往前走。
向風體格高大,徐凱沒法掙開,一時心亂如麻,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