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轉回身,和林太清說了幾句,林太清點了點頭,讓那些家仆和阿信四人往后院奔去。
“姓楊的,你要做什么?”
崔嶺面色一變,隱約感覺到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忙喝道。
楊肆拋著令牌,淡淡道:“崔府令,楊某是代表世子而來,希望你能放尊重點,你辱罵我沒關系,就怕被有心人傳到世子那里,免得生出些誤會。”
“哼!”
崔嶺怒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漸漸地,陸續有五花大綁的胥吏被帶了過來,還有不少尚未蘇醒的狼牙衛。
胥吏其實就是普通人,別說和阿信四人比身手,就連林太清府上的家仆也有所不如。
“崔府令,崔府令,救命啊!”
“這姓楊的目中無人,崔府令要為我們做主啊!”
一看到崔嶺,那些乙城的胥吏立刻哭爹喊娘起來。
“楊府令,你到底想怎樣?”
崔嶺也轉頭怒道。
“我想怎樣?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楊肆冷冷一笑,望向了被帶過來的胥吏與狼牙衛,其中胥吏有五十來人,狼牙衛近百,好一會兒才道:“我剛剛曾當眾宣布,鼓響百通,前來匯合,可是幾乎沒人前來,嚴府就這么丁點大的地方,這么近都走不過來,要腿何用?來人,把腿打斷了!”
“楊肆,你莫要過份!”
崔嶺大驚。
“打!”
楊肆大喝!
阿亮抄起大棒,對著一人的小腿敲去!
“喀嚓!”一聲,那人慘叫著抱腿跌倒,痛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喀嚓!”
“喀嚓!”
阿亮打的來勁,一時之間,慘叫聲不斷。
林太清倒吸了口涼氣,苦笑道:“楊公子這一手,夠狠吶!”
雨桐嘆了口氣道:“楊公子是在為嚴府出氣,這些胥吏兵卒,禍害了多少人,依妾看呀,那是活該,楊公子打的好,而且楊公子也是在為他自己出氣,昨晚之事,明顯被世子利用了,他以凌厲的手段告訴世子,誰都別想利用他。”
林太清點點頭道:“外間傳言,楊公子性情莽直,但依我之見,并非如此,世子有借嚴府之事大搞株連之意,楊公子搶下這個差使,正是覺察出世子的意圖,不欲將事情擴大,由此可見,楊公子實乃一心思細膩之人。”
而崔嶺已經氣的渾身顫抖了,當然了,更重要的還是面子被削,忍無可忍道:“楊肆,你手段毒辣,世子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去告狀,楊某奉陪!”
楊肆瞥了眼。
實際上自從昨晚被世子利用之后,又經早上那一番夾槍帶棒的談話,他與世子已經近乎于撕破臉,他無所畏懼,而且現在的他,也不是初入建康的他,至少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楊府令,誰讓你濫施酷刑的!”
得到匯報的費超終于趕了過來,騎著高頭大馬,手持方天畫戟,殺氣騰騰,再一看到地上躺倒的近百名狼牙衛,頓時厲聲喝斥。
楊肆亮出令牌,冷聲道:“世子授我全權,費將軍,雖然你是狼牙衛都尉,大宋鎮東將軍,也無權干涉本令行事,你若不服,可去世子面前參我。”
“你……”
費超怒極,連吸了幾口氣道:“好,胥吏的事本將不理,但你得把狼牙衛給放了!”
“費將軍稍安勿躁,請稍等片刻!”
楊肆擺了擺手,就喝道:“搜身,看看可有人趁火打劫!”
“是!”
除阿信,趙禮、吳戰與阿亮均是下場,搜起了身。
林太清了揮揮手,那十余名家仆也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