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指著它笑:“魔棒。”
流蘇仰天打了個哈哈:“那你要對你師姐怎么下手?”
秦弈道:“我們文雅人行文雅事,當然有文雅的手段。”
“什么手段?”
“寫書。”
…………
都要出門任務了,還有閑工夫寫書……因為大家都懂,任務只是個借口。
實際上居云岫并沒有把大乾皇朝的“使者求援”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等好幾天秦弈出關找她喝酒了才提這檔事。在居云岫心中這就是個先把秦弈打發出去一段時間讓她靜靜的好理由,在秦弈角度上則是對那幅畫的興趣遠高于保護大乾。
那也就沒什么好急的,先把準備做齊全了再說,比如把即將突破的武道修行給先突破到易筋六層,在突破后期的門檻上再出門,多一分實力也是多一分出門在外的保障。
再比如離開之前要把《神雕俠侶》給寫出來。
這書送居云岫看,在文人雅士的角度那分明就是一種很不隱晦的進攻了,明示了師徒之戀,心意昭然若揭。
恰好此時自己也離開一下,不要直接面對居云岫看完書之后的爆炸反應,等個一段時間回來,讓她心情冷卻再做計較。
而更關鍵的是,這書擴散給別人看,能把別人對于師徒之事的接受度瞬間拔高好幾個層級,再有誰口誅筆伐的話也有反對的聲音,解她后顧之憂。
一舉兩得。
這回秦弈沒再用神念輸入玉簡的方式“瞬間寫完”一本書,雖然用的還是神念省事,然而這回要勾勒修改不少細節。
之前那么隨意的弄出《金*梅》改都沒改,里面的用典什么的根本不管居云岫看不看得懂,那是因為當時選擇這本書本就是存有膈應人的意思,根本就沒打算圓個清楚,旁人看得懂不懂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意外的是居云岫或許是看書實在太多的緣故,很多套路觸類旁通,不懂的典故半猜半蒙都能領會意思,比如潘驢鄧小閑,潘安鄧通她壓根不知道是誰,也不妨礙她理解了這里表達了什么。
她是沒去追問這典故從何而來,否則還真不好解釋。
如今既然是要抄一本書作為對她進攻的號角,當然不能那么隨便,要把頭頭尾尾琢磨清楚,別留什么破綻才行。
對于一位琴心境界的修士,神識已經開發,記憶力變得好了很多,潛藏在記憶深處自以為早就忘卻的事情都能夠回憶得比較詳細,所以之前可以搞出《金*梅》,雖是缺了不少細節也不是太要緊。而如今修為更深,這《神雕俠侶》已經可以幾乎復刻原版了。
然后就發現,真正的文抄流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啊……
沒有《射雕》的前提,神雕開局郭靖和楊過的關系就不好交代,都別提其他了。如果要把《射雕》先寫出來吧,你連這兩家人的“楊家將后代”“賽仁貴郭盛后人”都不知道怎么解釋,隨便一句話對于異界人都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典,到頭來要修改的工作量更大。
倒是武力層次不需要怎么改,武力大體也就是比此世凡人武學低一些的樣子,國家對立也還好說,此世各種架空背景的作品并不稀奇,人們早就習慣。
秦弈放棄了先寫《射雕》的念頭,只是作為一個前情縮略在序章里,繼而苦著臉刪刪改改,絞盡腦汁去圓,折騰了好幾天才勉強抄完這本書。神念輸入自然比手寫快了幾萬倍,然而對比當初秒抄金*梅的壯舉已經算是一場折磨了。
流蘇變成的白霧小人站在他肩膀上看稿子,很有些興致勃勃。
“誒,那只雕是什么雕?”
“沙雕。”
“干嘛編成一只沙雕,狼牙棒不好嗎?”
秦弈:“???”
流蘇理直氣壯:“那雕跟楊過在一起十六年,遠比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的時間久,難道不是我和你一樣?”
秦弈愣神了好半天,才道:“原來你真的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