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為何?”
“不娶何撩?口花花的小媳婦兒,摸來摸去的……惹得人家程姑娘陸姑娘終生不嫁,惹得郭襄尋他一生,他倒躲古墓里風流快活去了……”
“對對對,渣男。”
“還有啊,這邊親了人家姑娘的眼皮,沒多久就坐視人家嫁個廢物,這給別人不可惜嗎?真是難受。”
“我說,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是對居云岫的暗示,讓她能接受以后在他身邊出現的姑娘……”
“嘶……師兄之言甚是有理,如此看來,這秦弈心機深不可測啊!”
“那是當然,秦弈那些小小肚腸,如何瞞得過我謀算宗的眼睛?”
“佩服佩服。”
在全仙宮大論神雕的風潮之下,居云岫站在崖邊,憋紅了臉聽著各處的聲音,手心里捏著一本《神雕俠侶》差點沒捏得粉碎。
“師父。”身后傳來清茶的聲音:“他們太可恨了啦!”
“嗯?怎么了?”
“我去內務殿領東西,他們見我就笑:孫婆婆好。”清茶氣鼓鼓道:“我是個婆婆嗎?”
一肚子爛賬的居云岫都被這話逗笑了出來:“一幫沒怎么看過書的人,偶然見個故事一時新奇,瞎對應。秦弈心中哪有想過那么多,怕是回過頭來聽他們分析的,秦弈自己都不知道他們說的那是什么書了。”
清茶的心情好了幾分:“所以我才不是婆婆,師叔沒那么壞。”
居云岫啞然失笑。
清茶又道:“既然師叔沒那么多對應的想法,那師父干嘛心情不好?”
居云岫搖了搖頭。別的東西沒對應,核心主題是必然對應著的。
不管別人從哪些角度去看這書,在居云岫這邊只有一個意思:秦弈終于攤開了這層窗戶紙,向她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他要和自己做一對俠侶,雙宿雙棲,這意味已經不能更明顯了。
以前還是互相不說,隱隱曖昧,如今一切挑明,終歸是要有個答案的。
居云岫此時心亂如麻根本不想要答案,這種成為四處討論焦點的感覺只會讓她心中羞惱不已。
但居云岫也知道秦弈散播這個是為了什么,無非是為了讓人們潛移默化接受他們的關系罷了,從這一點上,秦弈做得很成功。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頭問清茶:“你師叔還在閉關?”
“他門口的童子說,今天一早,師叔就出門去了,只留下一句話,說是怕挨揍,等回來再向師姐請罪。”
“呵……”居云岫沒說什么,目光再度落向了過客峰的方向。
來到人間皆過客,誰不是呢?
誰都不是。
來如春夢,去似朝云,然而總有一些烙印已成,想要抹去談何容易。便如過客峰上的過客字樣,就已經宣示著,這里已經不是原貌了。
此去大乾,明明是自己的委派,希望他離開之后自己能靜一靜。可知道他離開的這一瞬間,心里依然瞬間空了一塊,腦子里已經在想他回來的那一天應該怎么相見了。
會是揍他一頓嗎?
還是淡定地說:“嗯,回來就好”?
但不管怎么說,前提都是他必須安全,可別栽在什么對頭手里。要揍他也是師姐弟之間的事,有外人什么事?
居云岫掏出一卷書,喚出了書中靈,低聲吩咐:“去一趟大歡喜寺,告訴他們,弟子之事弟子解決。若有誰敢以大欺小對付我師弟,那他大歡喜寺淫僧在外,本座見一個殺一個,自己掂量。”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