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一切都算得好好的!
可你們怎么就當他們本來知道真兇來處理了,變成直接自曝?你們是豬嗎?
本就病根未愈的鄭云逸終于噴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氣得暈了過去。
耳旁還傳來少年弟子的呼聲:“啊,鄭師叔高興得暈過去了……”
…………
這個時候秦弈坐在居云岫屋里,正在提筆給鄭云逸寫“先進事跡”。居云岫坐在旁邊,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手可真是太……”
想了半天,只有一個最合適的形容詞,可她要保持優雅,不好說。
于是目視清茶。清茶用力搖頭。
居云岫目露兇光,清茶寧死不屈。
師徒倆無聲的對話其實已經證明了那個詞眾所周知,就是太賤了……秦弈當然心中有數,目不斜視地寫好“先進事跡”,吹了吹未干的墨跡,笑道:“鄭云逸罵我就算了,你倆可不能罵。”
居云岫道:“為什么不能罵?”
“我和他仇怨從哪來的?還不是為了我們琴棋書畫宗!”秦弈道:“你們覺得和他只是同門之爭,君子對弈,他們可未必這么想。屢次勾結外敵,要同門的命,我可不覺得哪里君子了。也就是沒大打出手,沒徹底撕破臉罷了……不回敬他們一道,還真覺得我們琴棋書畫宗都是萌妹子好欺負呢?”
居云岫道:“算你說得對。可這就是你不解釋那些女人怎么回事就再度進我屋子的理由?”
你這不是也沒攔嘛……說明對付謀算宗讓你心情很好。
秦弈心里有數,面上可不能這么答,只是笑道:“因為我光風霽月,和她們真的沒什么需要解釋的。”
識海中傳來嘔吐的聲音。
秦弈面不改色。
不管流蘇怎么想,他和程程孟輕影本來就沒什么需要解釋的。程程恩怨難分,總歸不是那種關系;孟輕影是他明擺著不想牽扯,分道揚鑣。認真說來還真的是理直氣壯的。師姐要糾結她們的關系還不如糾結一下夜翎呢,起碼那是真有深厚感情的,可夜翎好像被師姐直接忽略了……
可能在師姐眼里,夜翎和清茶一個性質……
居云岫湊近了幾分:“這么說,我昨天踢你是冤枉你了?”
“是啊。”秦弈道:“我被踢傷了,要師姐親親才能好起來。”
“你這生龍活虎的哪里傷了?”
“傷心。”
居云岫忍不住笑了出來:“小淫賊,要是當初就這么油嘴滑舌,我根本不會收你入門!”
秦弈擁了過去,附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嘴是油的?”
居云岫心中微微一蕩。
或許當初兩人相吻時秦弈沒有意識,可她是完全清醒的狀態。那種感覺……在午夜夢回時,還常常懷念。
就這么一走神間,秦弈的唇已經試探性地挪到了她的唇角。
居云岫自己也有些小小期待,低聲道:“就算你這次對付謀算宗有成的獎勵……”
話音未落,已被堵了個結結實實,只剩下“嗚嗚”的尾音,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