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海確實非常亂。
秦弈控制飛艇在極高處,往下看去,經常都能看到有人在斗法。
都已經發展到有隊伍抓了一只蚌女試圖帶走,另有一批人直接上來就搶了。
一只蚌女,意味著源源不絕的蚌珠,根據吸收的“沙子”屬性不同,蚌珠屬性也會各異,運氣好還能變異出很特殊的法寶來。在此間海域莫名催生出來的海族妖怪中,搶到蚌女是最吃香的。
不知道這次南海大規模成妖的起因是什么,既能影響這么大范圍,效用級別顯然也很高,這些蚌女成妖就是妹子模樣,可見直接就是化形期,等同人類琴心。這種級別制珠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作為法寶配件已經很有價值。
其他妖種就沒蚌女的好命了,被直接剝皮抽筋都是常事。
尤其是鯊族這類兇悍族群,往往會先被屠戮,以免壞事。
南海上常見妖尸翻滾,海面隱現紅色,已經變成了煉獄模板。
安安看得怒火填膺,就要去營救被捉的蚌女。秦弈擺擺手制止了她,悄悄給爭奪的雙方下了個印記:“救一個,只是沖動短視之舉,下個印記,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窩點,說不定能救一群。”
安安猛省,歉然道:“是安安沖動了。”
羽裳安慰:“不是你的錯,剛才我也想動手來著……”
安安抽著鼻子,傷感地看著下面被綁在飛行法器上的蚌女,低聲道:“我們這天賦,也不知道算是福還是禍……”
流蘇道:“當然是福,有利用價值總比死了的好。”
“可是……”安安頓了頓,低聲道:“要是被囚禁著只為了制珠而活,那或許還不如死了的好。”
流蘇“切”了一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活著還有機會,死了能干啥?蠢。”
安安怔了怔,感覺好像有那么點道理。
秦弈安慰道:“留得青山在,總有機會脫險,我們這不就來救人了么?”
說話間,卻見下方捉住蚌女的那伙人已經擊退了對手,哈哈大笑地帶著蚌女上了飛行法器,向遠處飛掠離開。
秦弈便操縱飛艇悄悄跟了上去。
被捉的蚌女不知道是什么蚌種,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倒是沒有海中禁地常見的蚌女美貌,卻也不像象拔蚌那么夸張,普普通通。
坐在飛行法器上的修士們對她顯然也沒啥興趣,他們只對蚌珠感興趣。
一條大漢喝著酒,斜睨著縮在一角瑟瑟發抖的蚌女一眼,忽然笑道:“聽說她們連哭都是珍珠?”
另一人答道:“傳言有誤,之前捉的幾個,哭了也不是珍珠。”
秦弈忍不住看了看安安。
這貨好像哭了是珍珠……蚌女公主果然非同凡響嘛?
安安渾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卻見喝酒的大漢長身而起,笑道:“我試試。”
話音方落,大耳刮子就扇在了蚌女臉上。
秦弈臉色都變了,這委實太過分了點。安安臉色鐵青地站起,看著那蚌女淚水簌簌而落,緊緊咬著銀牙,纖手緊緊捏著,身軀都有些發抖。
“晦氣,果然不是珍珠。”大漢沉吟道:“那她們的血如何?”
安安差點忍不住要阻止,忽聽下方又傳來怒喝聲:“你們太過分了!”
秦弈轉頭看去,只見幾個少年男女御劍而來,攔住大漢一伙,戩指怒道:“爾等所為,與禽獸何異!”
這些少年看著很熱血,實力倒也不弱,居然都是騰云,甚至還有一個暉陽初期……不過這個暉陽,秦弈感覺到了玄陰宗的功法氣息。
應該是玄陰宗新晉暉陽,果然是玄陰宗在居中組織。
這些大漢實力也是差不多,一個暉陽,幾個騰云……看在如今的秦弈眼里都是菜雞互啄,可在廣義上其實很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