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羽裳跌跌撞撞地被她拉出去,還在喊:“我還要侍衛夫君……”
程程覺得很好笑,又是侍衛又是夫君的,你不覺得這兩個詞兒根本不搭界?你還不如說侍奉公子得了。她笑瞇瞇道:“你夫君……噗……他在這里很安全,除非你怕他被妖精吸干了,否則沒什么好侍衛的。”
說著就把羽裳踉踉蹌蹌拉走了,還回眸拋了個狐媚眼:“玩蚌悠著點,小心夾死。”
秦弈都不知道歷來撕天撕地連流蘇都敢撕的程程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大氣,連聽見“夫君”都沒個反應居然還笑,難道是同屬人妖混血所以親近?可它們的混血模式并不是一掛的啊……
而且程程好像還大氣得不在意那只蚌了,什么叫小心夾死?之前不是還揍人嘛……
秦弈懵逼地撓撓頭,轉頭就對上了安安溫柔似水的眼神。
這寢殿屏風之后,香榻之前,就剩他們倆了……
外面小狐貍的低語聲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如同被屏風隔出了一個次元。
“現、現在這蚌殼不硬……不、不夾人的……”安安紅著臉小小聲。
秦弈:“……”
“咳……”安安似乎也意識到這話和求歡差不多,急忙轉了話頭:“這次真是謝謝先生了。”
“謝我干什么?難道還看著你撐死啊?”秦弈道:“其實這回等于是你我平分了太一生水,我自己也需要這份先天水靈的,我的混沌五行快要補齊了,對我非常有益。只是面上沒你的表現這么明顯而已……”
“不是說這個。”安安美眸始終凝注在秦弈臉上,好像看不完似的。
看了好久,才柔聲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先生在幫我蚌族出頭啊……救蚌族,定南海,發展到了群雄畢至,無相相爭。安安身在水中,外界的一切都能感知,知道先生一直走在懸崖邊上控制局面,隨時都可能陷入不可控的戰局,萬劫不復。”
“呃……”好像也沒有那么夸張,不過確實看似輕松實則驚險。
重新梳理一遍,會發現很重的運氣成份,因為各家宗門人很多,來的未必就是熟人。只要來的人不那么恰好相熟,比如太樸子他們沒來,只是他們的長輩來,這件事都有可能控不住。
只是偶然之中也有必然,各家長輩們想搞先天水靈,大半也是為了下一輩著想,太樸子他們本來就是宗門下一輩核心,帶著他們出場十分正常。所以總體上,這事的發展也不是純靠運氣使然。
但確實冒著很大的風險就是了,群雄環伺,一個沒搞好就是沖突的最核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秦弈自己控節奏的水平也很重要,換了個懵一點的,還真的不容易達成這種結果。
在安安的視角上,那簡直是先生一個人站在懸崖邊,在對弈天下。
說多英雄就有多英雄。
安安竭盡全力想要快點收取太一生水,減輕外面先生的壓力,卻差點把自己撐爆了……結果又是先生進來,把她從生死一線中拉了回來。
還很君子,沒有聽那小幽靈的慫恿親嘴兒,正氣堂皇得就像渾身閃著圣光。
為什么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水靈往返的雙修模式就讓安安崩了?因為她自己情動,因情而欲,在秦弈自以為是普通行功時,安安心里都已經和先生雙修幾百遍了……
功成之時,浪潮洶涌,安安藏起一串嶄新的珠鏈兒,都不敢給先生看……羞恥的是,這珠鏈很可能會是她除了族中至寶定海神珠之外,最強的法寶。
“莫說先生只是分享了一些水靈之力,便是先生想拿安安為爐鼎,將水靈之力全采了,安安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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