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聽著有些曖昧,實際上和程程青君差異巨大的某部位并不是一回事。如果所指準確的話,可以不觸碰任何不該碰的地方,即可感知心肺狀態。
然而秦弈一指搭過去的瞬間,安安微微扭動了一下,于是位置有了微妙的偏差,變成了“很不君子”的揩油行為。
安安一句“請自重”,羞憤交加,泫然欲泣,直把秦弈弄得瞠目不知所對,那手觸電般收了回來,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那抹滑膩。
他終于確定安安在干嘛了。
絕對不是心口疼,這不需要解釋。但也不是勾搭……
而是故意打擊他的“君子臉”。
你摸都摸了,還“人贓并獲”,看你還怎么保持那副樣子。
至于之后是狼狽離開呢,還是索性拋開那層形象,化身大灰狼,那就看他自己。
話說這安安,也夠矛盾的啊……她應該是既喜歡仰慕這種君子風,輪到該解風情的時候卻又氣他裝模作樣,才會有這種神奇表現吧。
女兒心海底針,秦先生再度被上了一課。
安安原本偏過頭羞憤的小模樣,眼睛悄悄轉了過來,在秦弈臉上掃了一下,又迅速藏了回去。
先生會怎么做?
卻見秦弈發呆了片刻,卻很快又從呆滯狀態變回了云淡風輕的笑容:“安安啊,諱疾忌醫是要不得的。先生也不怪你口無遮攔,來,別亂扭了,躺好,先生給你做個詳細檢查。”
流蘇“撲哧”笑出聲來。
這回輪到安安瞠目結舌。眼睜睜的連秦弈的大手伸了過來都不知道該不該躲一下。
反應的時間就那么點,一時沒躲,那就別躲了。
秦弈的大手整個就覆在了本不應該碰的地方。
一掌容不下。
安安鼓起了眼珠子:“先、先、先生……”
“哦,我懷疑你心口疼,是因為肝氣淤積,影響到一些氣血囊腫,這個并不是什么大礙,只要行之按摩推拿,理順淤積就可以了。”
秦弈推拿了一下。
安安半張著小嘴,腦子都空了。
“嗯,現在應該沒事了。”秦弈若無其事地收手,站起身來:“好好休息,先生就不打擾你養傷了。待你傷愈,要學音樂還是道法什么的,我們再議。”
說完背著手一晃三搖地離開了,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做過。
安安傻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這時候才慢慢泛起了紅霞,繼而美目流轉,那眼波媚得直欲滴出水來。
好一陣子,她才咬著下唇輕笑出聲。
外面秦弈前腳離開她的寢宮,立刻失去了那云淡風輕的模樣,風一樣跑路了。
流蘇跳了出來,在他肩頭笑得打滾:“好玩,好玩,你和這只蚌很有趣啊!”
秦弈氣急地往回走:“差點蚌殼里翻了車,沒想到這貨居然這么……”
說了一半,他自己也“噗”地笑了出來:“這么好玩。”
流蘇鄙視地斜睨過去,秦弈干咳兩聲不說話了。
能互相調戲打打鬧鬧的妹子當然好玩,這個好玩指的不是物理上的好玩,是情趣。原先誤以為安安是個羞怯怯一碰就碎的小白花,那雖然也別有一種風味,有趣程度就差得多了。起碼之前秦弈對她一直有些顧慮,男女情趣基本沒有,現在反倒被挑惹出來了。
“看不出來啊。”秦弈悠悠道:“一開始綁著她的蚌殼在羽人面前展覽都快哭了,誰想得到還藏著這味兒。”
流蘇鄙視道:“誰知道是不是被你這番操作激活了不要臉的因子。”
說是這么說,它卻是一直在笑。無法無天的棒棒大魔王慣常喜歡把清冷圣潔一本正經的仙子往地下踩,卻比較喜歡這種能玩的,相性更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