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揮揮手:“什么叫未得獲準不得外出,誰批?還不是本座批?我們師徒做別的不行,歪屁股裁判還不是輕車熟路!”
明河:“……”
曦月追問了句:“不過你想去哪里?”
明河猶豫片刻:“南極如何?據說有天演流光的傳聞。”
“那破爛傳聞傳了幾萬年,根本就沒人見證過,為師也算不出那里有什么破光,大概率是謠傳。”曦月狐疑地看著明河:“你想往南,該不會是想去橫斷裂谷?”
明河通紅著臉,跺腳道:“師父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那里都是狐貍,我去干嘛!”
曦月深有同感,不是不讓你去,去了會被坑死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還是別送了。
她意興蕭索地揮手:“去吧。要去就向北,北冥之海說不定還有點料呢……此去或可證北斗之意。”
“好吧……”明河想想也有理,便行禮道:“那徒兒去了。”
…………
“你本應在北冥之海,而不是東海中央。”
鯤鵬紫府,羽裳閉目盤坐,識海之中隱隱傳來古老的魂音回蕩,那是鯤鵬的意志不息。
她果然能與鯤鵬共鳴,得到的益處比任何妖族都大。
“晚輩族群,生來就在東海中央,不知北冥何物。”羽裳閉著眼睛,神念之中硬邦邦地回復:“若是本該在北冥,那便是有人遺棄不盡責之故。”
鯤鵬:“emmmm……”
羽裳:“……”
“你知道,那時候大家比較瀟灑。”
“……我不知道。”
“算了。”鯤鵬嘆氣道:“我以血肉身軀、靈臺紫府,養育萬妖近十萬年矣,本以為無愧萬古。卻不料我自己竟有血脈遺落在外,我卻不知……”
羽裳忍不住道:“真是您的血脈?”
“嗯,當是以鵬化身之時,和人類所生,故你們承羽翼,而未承魚類之形。”
“你羽毛化城墻,看似是棕褐色的呀,我們是白的。”
“遠古之時,人類并不像現在這么生來脆弱不堪,個個都是隨大道而生,故為萬物之靈,他們的血脈各有特異之處,你母親……忘了哪位,總之可與我血脈混融,誕生新種。不像現在的人類若與妖合,要么很難有后代,要么就是稀釋血脈,已經很不一樣了。”
“這是為何?”
“人皇隕落之故,失了人之氣運。眾妙之門崩碎,也失了合道之統,因此退化。”
“這樣……人皇是哪位啊?”
鯤鵬沉默半晌,語氣有些怪異:“你不知?”
“不知道啊。”
“那就算了。”鯤鵬頓了下,似是轉移話題,又似是有所關系:“你身上有那個秦弈的氣息,交相往返,渾融無間,雙修不知幾何了吧?”
羽裳微微紅了臉:“是……”
“他大約是現在唯一的遠古血脈,不知道是如何而來。你跟在他身邊,是聰明之舉。”
羽裳認真道:“我跟在他身邊,只因是他。與這些什么,沒有關系。”
鯤鵬啞然失笑,半晌才道:“你且修行,我保你出去之后不遜那些騷狐貍,免得受人鳥氣。”
提升實力為的是這個嗎?可不知為何,羽裳覺得一點都不違和,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