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纖手拍在身邊的王座扶手上,扶手碎成了粉末。
那可不是她自己的冰封王座,是安安的。
安安:“……”
什么叫亂搞,你說清楚點?
羽裳當然不會跟她說清楚,殿中群魔紛紛叩首:“大王放心,我們有數。”
你們有個屁數。
…………
一場群魔參拜新王的“見面會”就這么簡單地落幕。
是過于簡單了,因為新王連分別認認各族領袖的面都沒認,就打發它們走了……在魔物們眼里這倒是“天威不可測”的體現,覺得正常無比。
可簡單雖簡單,意義卻非凡。
因為這徹底奠定了羽裳在北冥的統治威望,并確定了整個北冥的政治方向。
這套不是秦弈教的也不是羽裳自己想的,而是這幾個月在時幻空間里大家經常談論這些事,自然討論到的,羽裳自己總結歸納了一下。
否則她也不敢代替秦弈說能和各方勢力交好……
羽裳本來就是一族圣女,尋木城城主之職,當初在尋木城也是萬眾崇慕當個女神來跪舔的,做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事情其實挺駕輕就熟,只是跟了秦弈之后就沒怎么去發揮了。
當給她適當的舞臺,她就能發揮得很好。
而以前安安經常負責族中庶務,蚌珠貿易什么的,倒是補足了羽裳不怎么熟悉的方面,又有小機靈……她配合羽裳統管此地,倒確實是很合適的搭配。
前提是這倆不撕逼,能精誠合作。
但這個目前來說好像有點難度。
剛剛把魔頭們打發走,寒冰圣殿里剛剛空了下來,羽裳就當著安安的面,款扭腰肢,坐到了秦弈懷里。
要說這種款扭腰肢的身材妖嬈,安安就差了一絲了。
T臺模特的風情,和童顏巨兇的是兩種模板,安安學也學不像。
這回輪到安安直勾勾地看著她,暗啐了一口:“狐貍精。”
羽裳才不管安安想啥呢,膩在秦弈懷里,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夫君,我今天表現怎樣?”
秦弈笑道:“好得很,本來怕你治不住這群魔頭,看今天這態勢,我就放心了。”
羽裳咬著下唇:“是不是有了夫君想要的那種……在一地王座上,征服剛剛被人叩首仰視的女王?”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羽裳親吻著他的面頰:“無論多少人下跪叩首……羽裳也只跪夫君一人。”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從秦弈懷里滑跪下去,又在口中含了一塊冰,慢慢俯首。
“咝……”秦弈倒吸一口涼氣,快飛了。
安安眼睛都成了圈圈。
這古板的羽人,什么時候學會的這么能玩?
單論這一招好像還可以學,可配合著剛剛群魔俯首高高在上的態勢,一聲令下,萬眾掌嘴,俯瞰大殿,睥睨群雄……轉頭就跪伏于地,口含冰塊……
那心理滋味,安安知道這個自己沒法比。
性子就不一樣,學不了啊……
這羽人原先很被動的,都是先生怎么綁她就怎么受著,今天怎么變得如此主動會玩?莫非是自己的刺激,導致了這羽人變異了嗎?
安安心里閃過了一個俗語。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從先生故意慫恿自己“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開始,他就是奔著這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