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主君又提起舊事,尤五娘身子微微一顫,就覺得后背一陣發涼,腿更是一軟,若不是跪坐著,怕又要噗通跪下來。
并不知道尤五娘心理狀態的甘氏,有些郁悶的褪去鞋襪上席,跪坐在尤五娘身旁。
陸寧看到尤五娘眼中的懼怕之意,不由逗得一笑,便去拿了果汁,小小品了口,說:“手藝還不錯。”
尤五娘慣會察言觀色,見陸寧神情,立時松了口氣,知道主君并未真的生氣,媚笑道:“奴會乖乖的學,有甚么不對,主人罵我打我就是,便是打死奴,奴也沒有怨言!”
“那也沒那么嚴重,我又不是暴力狂!”陸寧翻個白眼,又見甘氏悶悶的不說話,看到她手中錦盒,問:“這是甚么?”
“哦,是老夫人,說將我以前的首飾都賞賜給我,主君,奴不敢收,但又拗不過老夫人,還是請主君去勸說老夫人,奴的兩難境地,說與老夫人,她,她只是不聽……”
實則,李氏說的是將以前的首飾都“還給主母”,甘氏自不能這樣轉述,用了“賞賜”二字。
“你就收著吧?也沒什么,本來那許多首飾,就都是你們的,老婦人又用不上。”
尤五娘笑吟吟的瞥著甘氏,心里卻是郁結無比,心說你這是故意來氣姑奶奶來的?真是氣煞我也,看著甘氏吹彈可破的凝脂臉蛋,尤五娘真恨不得撓她幾道血條。
“還有你,五兒,你原來的首飾,回頭也一并領回吧。”陸寧隨口說著。
尤五娘一呆,立時欣喜若狂,連聲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突然,便又有些感激這甘七兒,提這事兒的時機恰到好處,卻是自己也沾了光。
“五兒?這叫著,有些別扭啊!”陸寧搖搖頭。
“那,那請主人為我賜個名字?”尤五娘水汪汪鳳目全是期待。
陸寧隨口笑道:“甘夫人叫貴兒,我看,你就叫賤兒……”話出口,本是開玩笑,但隨即就知道不妥。
卻不想,尤五娘立時嬌笑道:“謝主人賜名,奴本來就是貧賤命,家鄉說法,要想逆天改命,名字就越低賤越好,賤兒,奴以后就叫賤兒吧,跟了主人,奴已經算是好命了!”她竟然沒有絲毫不滿,看起來是真的開心。
陸寧無語,心里又想,尤五娘,又何嘗不是一個苦命人,對普通人看來的臉面啊,榮辱啊,在自己這個主人面前全不在乎,她就一門心思的,要討自己歡心。
看著尤五娘,陸寧誠懇的道:“方才我失言,向你道歉。”
尤五娘怔了下,臉上媚笑也漸漸散了,似乎,陸寧這誠心誠意的道歉,令她大感意外,心中,更不知道掀起了多少漣漪。
陸寧略一琢磨,說:“以后我就叫你繭兒吧,春繭的繭,我也相信,你終有一天,會破繭而出,化蝶翱翔天地之間。”
尤五娘回神,俏臉又浮現甜美笑意,說:“主人叫我什么都行,我若真是春繭啊,就將主人纏得死死的!主人,我真的會哦……”眨著水汪汪大眼睛,眼里全是媚意。
陸寧咳嗽一聲,看向悶頭不語的甘氏,正要找話題和她說話,尤五娘突然又一聲嬌笑,“主人,你說是我的腳好看呢,還是貴兒的腳好看?”說著話,她竟然便掀起甘氏淡綠裙裾,立時露出甘氏那晶瑩剔透小腳,尤五娘又將自己雪足伸過去,甘氏的晶瑩玉足緊貼挨在一起。
甘氏立時俏臉通紅,忙拉開尤五娘的手,將裙裾放下遮住玉足,尤五娘只是咯咯嬌笑。
陸寧無語,從尤五娘進書房,其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這小you物勾得他頗有些心猿意馬。
此刻又見面前跪坐的兩位美嬌娘,一個端莊秀美,美艷中不失高貴,一個媚骨天成,令人恨不得立時抱在懷中享受,偏偏又都年幼,又都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婢女,便如奴隸一般,都乖巧無比的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以予取予奪。
陸寧心中,有些火熱,不過,他前世今生,都是童男未經人事,卻是有個小小的癡念,就是自己的第一次,怎么都要給自己最喜歡之人,而甘氏、尤五娘,雖都是可人,自己也好似,漸漸的挺喜歡她們的,可終究覺得,差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