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輛大型挖掘機、各種的卡車,內地很少見的哪種專業的工程卡車,轱轆看著都比人高。車到團部,男男女女幾乎都是一身土。從車斗里面跳下來,分散開后相互拍打著身上的土。
“哈哈,你們就是市醫院的專家吧。歡迎啊,真的,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把你們盼來了,你看著我著手~~”一個壯實的漢子,從車里下來后,對著張凡他們說道,原本伸出的土手又收了回去,在身上蹭了又蹭。
“不好意思,在上一個點做了一臺手術,所以有點拖延。我是茶素市市委辦公室的干事。”
“哈哈,沒事,沒事,你們能來就行。我是紅星團的團長,王蘇杭。這是團書記,這是副團長、這是團部的書記、這是團部衛生院的院長~~”周團長給大家介紹著自己的同事。
這些人哪里能看出來是領導啊,一個一個的穿的如同是工地的小工,都是土蒼蒼的如同土猴一樣,只有忽閃忽閃的眼睛是明亮的,如同天邊升起的啟明星一般的明亮。
王科長也介紹了自己這一邊的人,怎么說么,雖然一個是市一個是團,但是他們是兩個獨立的單位,各自有各自的體系。
“你們有口服了,今天終于把塌方的路面給收拾清楚了,團里食堂專門殺了頭豬。走,殺豬菜,管飽。走~!走!”說著話,這些領導客氣的帶著張凡他們去了食堂。
張凡他們以為,只有領導才會吃食堂的小灶。結果,一個差不多和禮堂一樣大的食堂,大人小孩,老人年輕人都有,拿著各自的飯盒,排隊打飯。
偌大的食堂,竟然不是那么的嘈雜。“走!走!你們是客人,不用排隊,這邊有個小包間,咱們坐到里面。”
雖然是包間,其實就是拉了一個綢子做的擋簾。食物也沒什么特殊的,都是大鍋大灶做的白菜粉條肉,直接用大盆子端了上來。因為張凡他們是客人,大廚還特意的上了一盤涼拌蘿卜、皮辣紅、油炸花生米、涼拌豬耳朵、還有一個炒雞蛋。
樣式雖然不多,但分量足,都是大盤子。“來!都別客氣,既然在邊疆,哪咱們都是邊疆人,邊疆人的規矩就是坐著喝酒,開吃前喝三杯。咱的菜上不了臺面,但是酒是好久,自己酒廠的糧食原釀不是勾兌的,就一個字純,喝了頭不疼。”
說著話,王團長拿出了一瓶沒有什么商標的白酒,雖然是白酒可是酒的顏色略微有點發黃,打開瓶蓋,一股酒香鋪面而來,倒的時候好像感覺有點粘稠,有種拉絲的感覺。
“來!滿上。我敬各位領導專家,你們不辭艱辛,遠道而來,為我們農場人送醫送藥,我替農場人謝謝各位,我干了你們隨意。三兩大的杯子,白酒,一口直接仰頭就干!”
醫療小隊,除了張凡喝不成,其他人包括女護士多少都能喝點。“嗨!這位醫生怎么不喝,咱地方偏遠,招待的有點簡陋,可心意是滿滿的,是紅的啊!哈哈!來干了!”
這哪里是南方人的后代,活脫脫的一個邊疆糙漢子啊!張凡雙手合十,抱歉的說道:“王團長,我是真的喝不成,不然我一定會喝的,這個邊疆茅臺的名氣太大了,聞著味道,我口水都要下來,可我真的喝不了,沒這個口福啊!”
“哈哈,哪算了。哪就多吃點,家養的豬,野菜包谷伺候大的,城市里面買都買不上。”眾人熱情的招呼著幾個人。
這個所謂的皮辣紅,其實就是皮牙子和青辣椒、西紅柿涼拌的一個菜,這個菜離了邊疆就沒那個滋味了。
這邊的皮牙子不是特別辣,還稍稍有點回甘,辣椒因為日照時間長格外的有味道,最出色的還是甜甜的西紅柿。混合起來味道真的好吃。
這一桌子菜也就一般,可這個酒就不一般了。三川酒牛的上天了,就是在邊疆不行。不管是青鳥的啤酒還是三川的白酒在邊疆都不行。
啤酒,邊疆有奪命大啤,而白酒,這個就是邊疆的農場自己出的老窖,直接壟斷了邊疆。而且這種發黃的原釀,據說市面上一斤的價格都能上千了,有錢都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