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張延峰和劉耀文貪杯了,他們太清楚這個酒了,好酒。農場的干部作陪,杯干就滿,杯干就滿,各種方式的勸酒詞真的是琳瑯滿目。
“爸,我媽說,你再喝醉,就不讓你進家門了!”剛剛拽小丫頭辮子的鼻涕蟲,這個時候也洗干凈了臉蛋,估計是回家讓他老娘給洗的。他拉開擋簾探頭進來說道。
“翻了天了,我還能讓她管住,你去告訴她,這都是市里來的醫生,可金貴了,要招呼好!不能缺了禮數!”
“哈哈,老王也就嘴硬,哈哈!”其他相熟的干部取笑道。
“哎!女人們也不容易,趕上這種塌方了,干的活和男人一樣重,回家再不憐惜一點,說的過去嗎。我就不信你不憐惜你家婆娘。”
“哎!大人還好點,就是孩子,哎!不說了,來喝酒。”
“讓各位專家見笑了,小地方的孩子沒規矩,別影響了你們的興致,來我給各位唱個歌。我們農場的場歌。”王團長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水后,起身。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豪放,高昂,唱的真好聽。
“又喝醉了,哎!”擋簾外一個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女人嘆了一口氣。但是,她卻沒有進來,而是帶著孩子打飯去了。
醉了。農場的領導也罷,醫生也罷,除了張凡其他人都醉了,就連呂淑顏都醉了,酒純人更純。
在色楞,不管如何,大家好像都是覺得自己是客人。而在這紅星,雖然都是第一次見面,可就是感覺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自在,好像回家了一樣的自在。劉耀文拉著王團長一起跳起了早就不流行的交際舞。
優雅,真的優雅,這也算是當年集體生活的產物。呂淑顏死活要拉著張凡喝交杯酒,寶音抓著木頭板凳,嘴里喊著:駕!駕!駕!不知道到底是在騎馬還是想起和自己男友做游戲呢!
農場也不是天天都是這種集體生活。也就是因為這幾天因為要一起干重活。才這樣集體吃飯,平日里一般都是各家各戶自己吃飯。或者遇上逢年過節了大家一起聚一聚。
平時各個連隊都有自己的產業。雖然人在國境線上,但是他們已然做到了自力更生,有些產業還非常的出名。
比如說酒廠、比如說大型農場,比如特殊種植,好像神幾從天上帶下來的種子,有一部分就給了農場。怎么說呢,這里還算是軍事化管理吧,好多特殊的種植都是在這里種植的。
而且他們種植的所有東西都是不進入市場的,而是統一由國家支配的,所以他們說是農民,也算不上。
“好了!快喝點酸湯,哎呦!”張凡頭都大了,醉酒的人真的是黏糊,不講理。張凡被呂淑顏纏的身上的汗都出來了。
“不喝,快!我們跳舞。”
“哎!再不行,我自己把自己灌翻了!”張凡的威脅如風一樣,飄散在紅星農場的上空。飄散在英雄們長眠于此的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