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翻車你是專家,大家都捧著你,可一翻車你就是罪人,萬夫所指。
張凡的心中一片的空明,無數個日夜的鍛煉,他早就能做到術中一種空明,一種無視誘惑的境界。
在他的眼中,跳動的動脈很慢很慢,慢的如同蝸牛一樣,毫無吸引力。
每一次動脈跳下的時候,張凡出手,每一次動脈跳上的時候,張凡收手,就如同安撫一個小狗一樣,一上一下之間,盡顯功夫。
繃緊的神級把張凡雙手的穩定性發揮到了極致,一絲一點中,金屬質地的刮匙,在張凡手中如同一個老客柔軟而靈活的舌頭。
第一舔,舔去了胭脂。
第二舔,舔去了油脂。
第三舔,舔下了灰黑的污垢。
一下一下,終于如同雀斑的點點淋巴結被張凡刮的干干凈凈。
終于,張凡輕輕的放下了刮匙,當刮匙放下的那一刻,鮮紅的動脈,跳動的格外清晰。
如同搶劫犯放下了槍一樣,懂的人,不約而同的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一身白毛汗的盧老,使勁的抿了抿顫抖的嘴唇,
合唱團的眾專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高發際線上如同露珠的汗水。
“膽子太大了!”一臺手術下來,電教室中的專家們,忘記了張凡的手法,忘記了張凡的精準,只有一個念頭,“膽子太大了!”
這種手法,萬不得已的刮一下刮兩下,都已經很過分了,可他們沒想到,張凡從頭刮到了尾,一刻不停。
“咕嚕!”盧老咽口水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張凡,這樣……”
他說不出,也講不出,這個技術,已經可以說在手法上,已經超越了他,就算他在巔峰的時候,都無法做到這一步。
老頭抬頭,看著張凡,終于,他看到了張凡發跡線下晶瑩的汗珠。
老頭笑了,輕輕的問道:“累嗎?還能不能堅持,累就下去休息,剩下的讓我來給你收尾。”
“師父,還行。您下去休息一下吧?幫我在下面站臺子?”
老頭好似就在等這一句話,“好,好,好,讓你師哥們來幫你,我這就下去休息!”
等待在手術間門口的師兄們進來了,一個個用奇怪的笑容瞅著張凡。
“小師弟啊!什么時候來魔都?”
“小師弟啊,你這一手是怎么鍛煉的!”
笑談中,手術結束。等待在門外的家屬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醫生做了什么,只能期盼著醫生盡力。
是,醫生真的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