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卡。三次放射后,撤掉C型臂后。大家看著顯示器上的鐵器。
“張院,不能切割了!”趙燕芳,徐言望著顯示器中插在器官當中的鐵器,嘴干舌燥的說道。
“是啊!”張凡沒想到鐵器插的如此之深。
好像是深怕張凡失去了信心一樣,趙燕芳說了一句,“對于危機生命的損傷未能及時發現和處理是創傷外科的悲哀。”
趙燕芳其實不會寬慰人,要是會寬慰人,也不至于師從名師,自身有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醫生,卻在各大醫院混不下去。這個女人,過于直白和理性。
而且,估計是早年因為男友的傷害,導致她的語言和思維都是相當銳利的,她的男友也不知道是什么轉世的,竟然能和她睡了差不多十年。
雖然她說的難聽,但的確是事實。
在醫學上,講究推崇一個黃金時間,就是在患者受到創傷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應該對大多數有重大問題的損傷都得到診斷和至少暫時性的處理。
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世界上,大多數患者,不管是幾級醫院,這種重大損傷的患者,能讓大多數的醫生思考的都是,這個家伙是什么原因導致死亡的。
課本是課本,因為現實是復雜的。
醫生的不同,環境的不同,患者的不同,都讓課本中的最經典的知識無法體現出來,甚至能達到教科書上百分之七十以上,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怎么辦?”趙燕芳看著顯示器,然后望了一眼張凡,她內心的想法其實是放棄。
這就是偏科研的醫生和偏臨床醫生的不同。因為她的腦海里,幾乎都是數字化。大概率的,繼續手術,越發加速患者的死亡,當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往往都是給與最后的關懷,讓她走的更加的沒有痛苦,更加的平靜罷了。
看著發呆的張凡,趙燕芳咬了咬嘴唇,她是在想不到的是,這種時刻,這位竟然還能發呆,這是什么人啊。
其實,張凡在系統里,不停的重復患者的手術。
鬢角上的汗珠子慢慢的沁了出來了。
呼吸也更加的急促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們都快被壓抑的窒息了。
患者的生命隨著時間慢慢的流失。
監護儀上的警報,不停的閃爍,時刻提醒著:快點啊,你大爺的,她要掛了。
怎么辦?
幾乎除了張凡,所有的人都再想,怎么辦。
“有辦法了!”就在大家心臟都要爆炸的時候,張凡說話了。
他赤紅著眼睛,因為腦部大量的用氧,導致了他周圍的器官都出現了暫時性的缺氧。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張凡終于在系統中找到了辦法。
系統中的張凡,不停的復制患者的情況,去尋找各種的辦法。
“怎么?”趙燕芳不相信,血壓都快沒了,心臟再跳一會估計絕對就是紊亂衰竭,現在還能怎么辦。
“同志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我需要你們確保鐵器的紋絲不動,而且再我說升高的時候,你們要讓鐵器快速的脫離,能不能做到?”
張凡看向了幾個武警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