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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冷笑道:“余老大好威風,好煞氣,堂堂圣使當面,你便能要喊打喊殺。倘若是圣使發話,要你帶不走吟秋,你也要對圣使格殺勿論?我看你是在余家的一畝三分地橫久了,不知圣庭為何物。”
云七長老聽到此話,胸腹中一陣翻騰,險些沒立時就嘔吐了,暗暗罵道:“相比你這惡賊的囂張,余中堂才哪到哪,人家充其量不過是對你說了句狠話,你便能如此引申?再看這滿地腥膻都是誰造成的?再說,你這惡賊還強擄圣使,現在裝什么隊圣庭溫良恭儉讓?”
云七長老心中不住腹誹,強忍著沒罵出聲來,朗聲道:“尊駕此言差矣,余長老何曾有侮辱圣使之意,人家說的只是吟秋去留之事,此事說穿了,是人家余家的家事。竊以為以圣使之英明,當不至干涉余家的家事,旁人自然更無多言的道理。”
便在許易應對余中堂的當口,圣使陡然收了界障珠,向許易傳過心念道:“尊駕到底意欲何為,難不成想同時對抗余家和云家?要知道,我縱使偏幫于你,也有個限度,再怎么說余家和云家都是王族,豈能由得你如此欺凌。眼前之事已成余家的私事,你作何還要阻攔?”
眼見許易便要和余中堂對上,圣使萬分焦慮,生怕許易發瘋找死,連累到他。
許易傳過心念道:“圣使當知曉,我對你的性命沒什么興趣,但今日之事,務必相幫。我只要吟秋自由,這件事辦好了,我不但還你噬心蟲瓶,還欠你個大大的人情。”
“圣使若不肯相幫,我只能與姓余和姓云的死拼,他們合力圍剿于我,我縱有撼天之能,也必定事敗身死。試想我若死去,須彌戒定然為此二家所得,圣使莫不會以為那些人會大發善心將噬心蟲瓶歸還于圣使,或者說,圣使能拼卻不要顏面對眾人直承受我控制?”
圣使心沸如煮,進退兩難,他當然知曉許易是在威脅自己,可偏偏命懸人手,為之奈何?
許易說的不錯,倘若他身死,噬心蟲瓶落入云家和余家,他更難討回。
畢竟,他這回偏幫許易,已然和云家、余家結仇,云家,余家落井下石,正當其時。
再一個,圣庭若知曉他曾被人喂食噬心蟲,大丟圣主臉面,他這個圣使也便做到頭了。
若失去如此尊崇地位,還不如死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只能寄望于許易能說話算話,當即傳出心念道:“我不管了,你想辦法,我盡量配合,但希望你說話算話。此外,我已用秘法將信傳給心腹之人,我若身死,真相必將大白,你可以想象圣庭會如何對待弒殺圣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