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道,“此人極度危險,不按常理出牌,沒有規則,又善于利用別人遵守的規則,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但此人也不是沒弱點,他對他身邊的幾個女子,極為關注,也算是重情重義之人,能把這幾個女子握在手中,未必不能起到作用。只是龐道君鬧過一次后,他似乎加強了防范,那兩個女子再沒了下落。總之,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但只要不主動招惹他,這人也不會主動招惹是非,畢竟,這家伙向來無利不起早。”
一邊自己分析自己,一邊暗暗道,“不想不知道,一自我剖析嚇一跳,原來老子竟然這么優秀。”
徐凌鶴道,“江上坤,那個兩個女子的下落,著你嚴加查探,一有消息,立時報備。梅花七,據你分析,此番許易出兩忘峰,到底所為何事。”
徐凌鶴的下令,正是許易想要的,他查不到兩女的下落,借助教宗的手,也許能摸到些邊角。
“根據我對許易性格的分析,他必定是覺得有什么利益可圖,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兩忘峰。也許是來我教宗,也說不定。”
許易誠懇地說了實話。
卻不料,他的一番實話,險些沒惹得嚴肅的會議室哄堂大笑起來。
還是徐凌鶴示意江上坤關閉了影像,才勉強控制住局面。
“道主,此乃一介妄人,雖有些才華,但實不堪大用。”
江上坤不忘再潑一瓢開水。
徐凌鶴擺擺手,“不管怎么說,此人忠心可嘉,不過是立功心切,好了,現在言歸正傳,接著議論……”
………………
行出一間經營傳送陣的商鋪,許易抬頭望了望,高聳入云的須彌山不知覆壓幾千里。
因著距離實在太遠,單靠人力,短時間內,顯然是趕不到的,而若拖得時間長了,為免夜長夢多。
畢竟,眼下盧中原一幫人,都在開會商討著怎么對付他,一旦這個勁兒過了,誰知道哪位大人物會閑不住去龐天澤的洞府溜上一圈。
即便是趕時間,許易也沒貿然行事,他用的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暗夜行者的身份,他夾袋里內類的信符實在不少,煉化一枚,不過是往紫域空間走一遭的事兒
“從東南門走,你煉化的那枚令牌便可以插入。”
荒魅適時傳出意念,引領著航向。
此番許易敢冒奇險而來,最大的依仗,便是吞噬了龐天澤絕大部分記憶的荒魅。
果如荒魅指點的那樣,東南門那邊的門禁,是一道法陣,只要驗證了信符,便順利通行。
“向西邊走,從外圍向哀牢峰靠近,一路會有十二個崗哨,單靠一個暗夜行者的信符是無法通過的,得靠你的本事了。”
荒魅繼續指引,“還有你現在不能再披斗篷了,換個形象,以你如今的修為,即便是上尸,若不用秘法,也是識不破你的真身,何況,還有這個。”
說著,荒魅對著他噴出一口氣,許易感覺無數冰涼的小錐子,在往皮膚里鉆,他揮手掃出一面光滑鑒人的水暮,眼睛才打上去,眼神立時就直了,水幕中的人,他分明不認識,模樣雖然未變,但氣質和氣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你小子真是得了道了。”
許易由衷夸贊一聲,感知完全放開,沿著山腳,狂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