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慌張。
某種程度上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楚菲菲有自作自受的一面,她當然也不是什么白蓮花,但她卻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寧愿自己被迷暈了,正躺在自家舒適的大床上呼呼大睡,這樣他就什么都不會知道,起碼還有一個能聊聊天,說說話的人。
可惜沒有如果,他只能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他只能盡量隱藏好自己,不讓她知道自己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他應該立刻轉身就走,然后忘掉聽到的一切,不再看下面殘忍的虐殺場面,鬼知道楚菲菲在副本任務中經歷了什么。
可是,他的身體卻動不了。
他想多聽一聽,想多了解楚菲菲一些,想多了解這個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系的親人一些。
而且楚菲菲說,她要死了。
這讓他心里更亂,更慌,更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
他感覺自己現在很迷糊,本就不怎么正常的神經線在瘋狂的綁在一起,他仿佛飄在云彩里,又仿佛泡在巖漿里,他似乎在抑郁,又似乎已經狂躁,胸前的玉佩發出陣陣清涼,卻似乎并沒有什么卵用。
他很痛,頭像不斷在爆炸,但他一動也沒動,因為動了就會發出聲音,就會被楚菲菲看見,就會很尷尬。
倉庫里,哀嚎還在繼續,其實故事很俗套,就是一個失足少女被人渣強上母女花,并陰差陽錯害死了親媽的劇情,這種梗簡直爛透了,可秦浩卻一直在聽,不管腦子里的爆炸多么激烈,他都始終在聽。
那人渣似乎有一個有勢力的哥哥,以至于玩出了這么大的命案,最后卻不了了之。
十二年后,幸存下來的女人成為了游戲者,并回來復仇,先從當年將她送出去的‘男朋友’開始。
看,多簡單,那些倉庫里陪著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殃及池魚而已,這個幸存下來的女人真的就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殘忍,無情。
又過了一個小時,楚菲菲給小混混又注射了足足三只腎上腺素,可最終還是一不小心玩壞了心愛的玩具。
楚菲菲用小刀給混混剔肉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混混的動脈給捅破了,小混混終于可以死了,他的嘴被膠帶擋住,看不見,但秦浩想他臨死的時候一定是很開心的。
之后,楚菲菲重新騎上了她的哈雷摩托,走了。
秦浩知道她是去找那個人渣了,剛才那個混混或許只是一道開胃菜。
同樣他也知道,他現在應該走,應該趕緊回家,再跟著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除了另一幅血腥虐殺場面不會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可是,他幾乎想都沒想的,悄悄跳了起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