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花園別墅區,劉府。
在農安縣,劉老板向來都有劉半城的說法,據說歷屆領導到任第一件事就是來拜訪他,否則他就當不穩這個縣領導。
據傳說,劉老板可是個黑白通吃的辣手人物,手上的人命七八十都不止,偏偏人家活的好好的,愣是什么事都沒有。
一大早上,劉老板剛一睜眼,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多年的風風雨雨讓他馬上就知道出事了,一起來,便見他的老婆,孩子,保鏢,傭人,四個人頭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他的面前,房間里的地板上,是一寸厚的血。
一張鬼一樣的花臉美女,就坐在他床頭,手里拿著一把血紅血紅菜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在短暫的震驚之后,劉老板似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沒說話,從床頭柜上撿起了眼睛帶上,又顫抖著給自己點了跟煙,下床,這一過程中怪女人一直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沒有阻止。
從面相上看絲毫感覺不出來這是個江湖大豪,反倒像是個大學老師,帶著濃濃的書卷氣,他走向書架,似乎要去拿一本書看。
猛地,劉老板竟然從書架上掏出一把散彈槍,轉過頭沖著怪女人瘋狂的射擊。
“我艸你媽!!”
砰砰砰砰
劉老板將他睡覺的床轟了個稀巴爛,漫天飄舞的棉花落在一地厚厚的血水中,將血腥吸附在上面,卻看不到怪女人的影子。
唰的一下,劉老板的手臂斷了,怪女人將散彈槍玩在手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禍不及妻兒!禍不及妻兒啊!!老子金盆洗手十年了!十年了啊!有什么仇你特么沖著我來啊!沖著我來啊!!”
怪女人呵呵笑了笑,聲音沙啞地道:“禍不及妻兒?好啊,好啊,江湖上要是真的有這么一條規矩,我媽也就不用死了。”
“賤人,敢不敢讓劉某死個明白,我特么做鬼都不放過你!!”
怪女人又笑了,似乎笑的特別開心,一邊笑還一邊有眼淚流下來,把妝哭的更花。
“劉老板真是貴人事忙,不記得小妹了,剛才那話,我也同樣對你說過,或許,我現在已經是鬼了吧。”
說著,怪女人找了一張濕巾紙,將臉上哭花的妝擦掉,露出本來精致的,傾國傾城的面龐。
“是你?楚菲菲?”
隨即,劉老板苦笑了一聲,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他當然記得楚菲菲,十二年前,他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又正是囂張放肆的年紀,所以行事難免孟浪了些。
那會,他看上了一個小癟三的女朋友,于是就管他要了過來,誰知道那女人趁他不備一膝蓋傷了他的下體,逃了。
那時候,他行事頗為肆無忌憚,糾結了一幫兄弟直接就找到了那女人家里,那女人的老媽跪下來苦苦求他放過她女兒。
然后,他玩了一次很爽的母女花,他完事后,還讓兄弟們給輪了。
誰想到,那個老女人身體似乎是有什么舊疾,居然這么不經玩,死了。
其實后來結了婚有了女兒,就金盆洗手了,可這件事始終都是他心里的一道坎,他吃素,他禮佛,他捐建希望小學,他還開了一間孤兒院,都是為了能贖了自己身上的罪孽,不要報應到自己女兒身上,可惜,怕什么,就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