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推測下來,這尼姑庵就是嚴娘子被綁架的地方,又多了一成的可能。現在關鍵的,就是看能否從那淫尼的口中,探聽出嚴娘子的下落來。
剛想到這里,何瑾便看到那俏尼姑出來了。
她手里拎了一個食盒,打開后里面是一盤盤造型精致、色澤鮮艷的素食菜肴,當然,還有一壺熱好的素酒。
所謂素酒,就是寺廟里供神敬佛的酒,也是和尚尼姑可以喝的酒。
何瑾看著那尼姑擺放完酒菜,順手一拉就將她攬在了懷中,道:“師太禮佛辛苦,這一桌的酒食我等也吃不完,不若一起用了吧。”
那尼姑當即假意掙扎,可還未開口,又聽何瑾道:“佛門講究苦修,師太若是浪費了這一桌子菜,不怕佛祖怪罪嗎?”
這下,俏尼姑已確認何瑾是位老司機,也放開了姿態媚笑道:“小官人真是生得一張好口舌,讓貧尼都無話可說,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何瑾知道欲速則不達,便只是摟著那尼姑慢慢調戲。隨后又夾了一筷子金針川蓀卷,送入口中一嘗,頓覺清淡可口,香氣四溢。
再嘗嘗其他的香菇面筋、翡翠素雞片等幾樣菜肴,全都是色香味俱佳。就連都吃飽了的賴三兒,也不由食指大動,忍不住又吃了些。
這一刻,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怪異可怕的想法:這些素菜,該不會是后面那位猛男兄做的吧?
呃......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
想到這里,他又繼續拿著話尋借口,讓尼姑多吃了幾杯酒。漸漸的,俏尼姑面色潮紅起來,望著他也開始媚眼如絲。
知道火候兒差不多了,何瑾才開口說道:“師太,這里可否有凈室?適才風雪打濕了衣物,需脫下來烘一烘......”
賴三兒聞言一下傻眼了:何官人,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剛才在庵外的時候,你就沒怎么淋著雪。而且就算淋了,你都抱上人家俏尼姑了,那會兒怎么不說衣服濕?
可更讓賴三兒目瞪口呆的是,那尼姑聞言后,竟順從地說道:“正是該如此。省得跟這粗俗之人在一塊兒,壞了好興致!”
看著尼姑主動拉著何瑾的手,走入偏房凈室,賴三兒同志不由默默流下了悲傷的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吃了兩口菜嗎,還說我粗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進里面干什么了!
可抱怨歸抱怨,眼看著何瑾進去吃肉,自己就只能吃一桌子素菜......頓時,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只有滿心的悲傷,已逆流成河。
而到了凈室的何瑾,別的沒看到,入眼就看到了一張檀木大床。床上紅綢華被,床角四周還綴著香囊裝飾,那床帷薄紗魅惑,真真兒叫人想入非非。
直至這個時候,那尼姑還故意拿樣,道:“小官人,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怎得是好?”
何瑾哈哈一笑,開口道:“自然是修佛了。”
“修佛?”
“不錯!”何瑾一挑眉毛,勾引著道:“我等陰陽交合,同修歡喜佛,豈非正好?”
歡喜佛,乃夫婦二身相抱、象頭人身之形。男天者大自在天之長子,為危害世界之大荒神。女天者為觀音所化現,與彼相抱,**得其歡心,以鎮彼暴。
因此,淫尼爛僧犯戒,就美名其曰修歡喜佛。
俏尼姑當然懂這個,卻不曾想何瑾小小年紀,竟也知如此佛家密事。
這一下,她不由對何瑾更是刮目相看,嚶嚀一聲就倒在了何瑾的懷里:“小官人,你可真是個學識淵博的壞人兒。做啥事兒都有道理,讓貧尼卻之不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