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亮的陽光驅散晨曦的黛藍,灑落到紗布窗欞上,又透到何瑾的閉著的眼皮。
他微微翻了一下身,便觸碰到一團溫香軟玉。睜開眼,便看到那嬌嫩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白皙。
一時間,他不由想起昨夜的海棠花開,燭影搖紅。巫山**的樂趣,當真是上天給予男女最大的恩賜。
尤其回想起來,他才發現原來柳清霜其實挺會叫.床的,并且嬌啼婉轉,甚是讓人迷醉。之所以那次在白蓮教巢穴當中,她水平不行,想來大概是她只會真情流露,不會假裝吧?
唉......身為一代名妓,讓人說什么才好。
就在何瑾想著這些的時候,柳清霜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也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何瑾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不由俏顏緋紅,捂緊了身上的薄被。
“昨夜該看的都看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怎么還害羞起來了?”何瑾不由笑了起來,柳清霜此時的嬌羞,讓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動。
不過,想起今日還有正事兒,他便壓下了心頭的**:溫柔鄉當然好,但溫柔鄉也是英雄冢。何瑾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冢中枯骨。
兩人就又溫存調笑了一番,仍感覺腰酸腿疼的柳清霜,還是堅持先起了床,穿上衣服后準備再侍奉何瑾更衣。
何瑾當然覺得大不必如此,可柳清霜卻帶著堅定又神圣的表情,對著他說了一句:“相公,這是奴家應該做的,不要太驕縱奴家。”
隨后她梳攏的時候,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坦然地做了做了婦人的打扮。雖只是改了下發型,梳收起劉海,挽起了婦人的發髻,可額頭光潤一片,卻已是氣象全新。
侍奉何瑾穿衣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句:“相公今日要去何處?”
“知府衙門。”何瑾隨口回道。
柳清霜卻疑惑起來,又道:“是跟趙王父子一事有關?可,奴家聽說知府大人向來不敢招惹趙王,相公去尋那顢頇軟弱之人,豈非緣木求魚?”
何瑾聞言,不由便笑了,道:“堂堂一府父母官,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員,統轄一府之地,說是人中龍鳳都不為過。”
“況且,咱這位知府大人雖然風評泛泛,可也從未有過什么重大惡評。假如他真只是顢頇軟弱,恐怕早就被人趕回鄉下老家了。”
柳清霜不由一驚,明白了些什么,道:“相公是說,朱知府一直在藏拙保身?”
“說是面面俱到還差不多。畢竟一府公務千頭萬緒,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能穩坐釣魚臺的,絕不會是什么顢頇無能之人。”
“可就算相公所料不差,那這么多年也未見朱知府招惹過趙王,相公又有何自信,能讓朱知府一露鋒芒,助我等一臂之力?”
“因為,趙王一屁股坐在安陽,最擋著的就是朱知府!”何瑾此時不由笑得更詭秘了,道:“一府的蛋糕就那么大,趙王這位皇親一口咬下去,而朱知府便只能吃剩下的。你說這位朝廷的四品大員,心里能沒點兒怨恨?”
柳清霜聞言,卻更加困惑了:“可朱知府的確從未表露出,要針對趙王的意思......”
“會咬人的狗,從來是不叫的。他之前不招惹趙王,甚至忍氣吞聲,無非便是知道就算招惹,也根本招惹不起。可這次......”
說到這里,何瑾看著柳清霜聽得入神,不由捏了一把她的嬌臀,道:“這次可不是他去招惹,而是我啊......”
“只要我讓他相信,不會暴露他在背后有所圖謀。那我勝,則替他出了一口惡氣;就算敗了也牽扯不到他,你說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下,柳清霜替何瑾整理衣服的手,不由停了下來。甚至,就連何瑾的爪子放在她的敏感之處,都渾然未決。
自己這相公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