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楚追月小聲重復了一遍,扭頭看向白墨:“這是一句詩?誰寫的,好像沒聽過。”
正捧著酒杯怡然自得的白墨身子突然一僵,好半晌后才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什么詩句,我突然有感而發,對,有感而發!”
楚追月沒說什么,不過一整天過去了,白墨終于看到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楚追月看了看那包藥,又看了看手中酒杯,片刻后,她學著白墨的姿勢,雙手捧著酒杯,對月一舉,旋即滿飲此杯。
“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白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死了?”
楚追月白了他一眼,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楚追月抓起酒壺,給兩個杯子都裝滿。
“你說的不錯,人生得意須盡歡,”楚追月抓起酒杯,面對白墨:“屠強還未死,如果這時候我去下面找師兄,他一定會責怪我為什么不給他報仇,就是死,我也不能死在屠強前面。”
白墨內心松了口氣,抓起酒杯面帶微笑,與楚追月碰杯,旋即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花園里的兩人對月飲酒,這一幕并沒有人看見。
此時趟在二樓床上的某個老人,他輕聲笑了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呵呵,有趣,有趣……”
正在枯藤老人身邊不遠處打坐的童男童女同時睜開眼睛,好奇的看了枯藤老人一眼,卻發現枯藤老人雙眸緊閉,兩人又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神里看到迷茫,他們顯然在思考,自家爺爺怎么突然會蹦出這么一句詩來。
店小二從客棧大廳里抱著一壇酒,來到花園里,桌上的酒杯已經換成了小碗,而桌旁的白墨和楚追月,早已喝得滿臉通紅,興奮異常。
“你說那枯藤老人到底厲不厲害?”白墨聲音略顯含糊的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楚追月好奇:“他老人家有些什么手段,這一天時間,你應該看過不少了吧?他厲不厲害你會不知道?”
“不不不,”白墨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他厲害,但我指的方面不是用毒,而是武功……”
“這個……”楚追月眉頭微皺:“師叔祖他老人家的武功,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江湖曾有傳言,他的武功或許只稱得上三流,但就算頂尖高手也多會讓他三分,記得小時候我曾經問過師父相似的問題,不過問的不是師叔祖,而是師祖,也就是青藤老人的武功,師父說,師祖他老人家內功雄渾,天下罕有,放眼天下屈指可數,據說師叔祖和師祖師從同一個人,內功心法也是一樣,不過比起江湖傳言,我覺得師父的話可信度應該要更高一些。”
“也就是說,那老家伙很強?”白墨雙眼一亮。
楚追月艱難的點點頭:“應該吧,今天走了一路,其實也能看出來,師叔祖都這么大年紀了,可是走起路來一點都不含糊,就是到了這定澤城,也不見多少疲態,從此處就能看得出來,師叔祖的內功應該不會差。”
聽楚追月說起白天的趕路,白墨臉上不可避免的出現窘態,他急忙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你們江湖中人,有沒有那種根據實力劃分層次的標準?”
“有,”楚追月點頭:“六扇門有一套標準,專門來評定江湖中人的實力層次,從低到高公分九品,九品為最低,一品為最高,我們常說的一流高手,指的就是一品到三品的上三品,二流高手指的就是中三品,三流就是下三品,我呢,勉勉強強只是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