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個白事活,徐叔你有沒有空帶幾個人過來幫我下。”
“那行,那我就在靠山村等你……”
結束通話,廉歌將手機重新拿到眼前,在通訊錄里繼續翻了起來,
一場標準的葬禮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能玩得轉的,除非他過去,念一遍超度經文,就讓胡家人把亡故的老太太直接埋了。
不然到時候,出殯和其他儀式的時候,連個敲鑼的人都沒有。
在通訊錄里仔細翻了遍,確認沒什么再需要請的人過后,廉歌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兜里。
……
半小時后,廉歌乘坐的車繞過蜿蜒的山路,進入了靠山村,在胡家院子里重新停了下來。
“咔嚓……”
車門打開,廉歌走下車。
掃了眼院子里的眾人。
這一次,胡家明顯比上次要熱鬧許多,院子里也聚集著不少人。
“廉大師……”在家接待著來客的胡先壽妻子迎了上來,很是尊敬地招呼道,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問道:
“老太太呢?”
“放在堂屋里。”胡先壽接話道,“廉大師您說現在做什么,我們聽您安排。”
“先看看老太太吧。”廉歌掃了眼,然后回道。
胡先壽聞言,立刻在前面給廉歌引路。
隨之,廉歌踏入了胡家堂屋。
堂屋內,放著塊門板,上面鋪著被褥,
故去的胡家老太太便被放置在其上,其身上還蓋著床被子。
看著面目有些猙獰可怖,脖子上尸斑已經很是明顯的胡家老太太,又看了眼其被子下露出來腳上穿著的新布鞋,
“壽衣已經穿好了吧?”
“早上送回來的時候就給穿上了。”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胡先壽,繼續問道。
“家里有朱砂或者墨水嗎?”
“都有。上次……那位老先生留下來的。”
“都給我拿點過來吧。”
說完,廉歌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看了眼院子里被搬出來的桌子,廉歌做了過去,將提著的塑料袋中,朱筆和黃紙取了出來。
很快,去取朱砂墨水的胡先壽也走了過去。
“廉大師,給,這是您要的朱砂和墨水。”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示意胡先壽將東西放在桌上。
“廉大師,還有什么需要做得嗎?您盡管安排。”胡先壽將東西放下后,再次問道,
聞言,廉歌提著朱筆的手微微頓了頓,
“你去村口接下人吧,姓徐,大概四十多歲,手上應該會拿著嗩吶。”
“行,廉大師,我這就去。”
說著,胡先壽便快步離開了,而廉歌也提起筆,在墨水瓶里沾了下,開始在未裁剪的黃表紙上書寫起來,
“元始洞玄,靈寶本章。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隱韻,離合自然。混洞赤文,無無上真。元始祖劫,化生諸天……”
對照著書本,廉歌運使著法力,書寫著度人經文靈寶本章,
旁側,端著茶水過來的胡先壽妻子見狀,沒敢再出聲招呼,只是將茶水小心放下后,便轉身離開了。
院子里,前來拜祭的眾人,見狀也不禁壓低了聲音。
時間流逝,
廉歌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地書寫著度人經,同時驅使著法力。
終于,在耗費近半小時后,數百言的靈寶本章撰寫完畢。
“啪嗒。”
放下毛筆,將還未干透的黃紙輕輕提了起來掃了一眼,廉歌微微笑了笑,
在他開啟的天眼下,此刻這黃紙上靈光流轉附著,這篇超度經文算是成功。
將撰寫好的超度經文重新放下,廉歌開始裁切黃表紙,做制作符篆的準備。
……
另一邊,前去接人的胡先壽,也終于接到了徐叔,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