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兩個叫花子給打的連祖宅十八代都交代了,還真就沒問出來。
因為他們是剛從蘇北來滬上的。
接著就給兩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帶進個屋子里養著,也沒人和他們說話。
至于這兩個男人的樣子,叫花子形容不出來,只記得那兩人有辮子,身高中等肩膀略寬,但其他什么特征都沒法說。
到了28日晚上,一輛車帶著他們直奔這邊,那些人交給他們兩個巴掌大的花圈,讓他們進這道路丟進院墻。
對方有槍,他們不敢不聽。
結果白俄安保很快發現了這兩人,陳伯看到花圈差點沒吐血,而王大頭他們追出來時外面的車早走了。
當時沒人敢和韓懷義說也不方便和韓懷忠說,白俄安保就秘密告知了謝苗,謝苗等人立刻和費沃力進行了大肆排查。
然而這天的車太多了,都是來賀喜的,上哪兒查去?
接著謝苗就將那兩個寫滿詛咒的花圈拿給韓懷義看,巴掌大的花圈上寫著惡毒的話。
在別人家這么喜慶的日子干這種事,這得是什么樣的齷齪之徒和多大的仇怨?
韓懷義讓謝苗將那兩個打斷腿的叫花子拖來。
一問,他們居然還是揚州高郵的。
韓懷義琢磨著再問他們坐車時過河了沒。
“過了的。韓老板我們。。。”
“不要解釋,能找出人來再說,不然你們全家都別想活。”韓懷義懶得和他們廢話,問謝苗:“他們晚上幾點過來的,八點半?你們查了關卡和境內的這個時間段的車輛沒有。”
“在查,但那個時候沿街的巡捕們都已經撤了。只能等沈參舟他們打聽。不過我們鎖定了大概的范圍。”
謝苗說著遞給韓懷義一張紙,上面寫著關卡記錄的當晚六點后進入法租界的車號。
一共三十三輛,車主有俱樂部的成員,有公共租界的人士,也有些洋行的。
另外這三十三輛車最終都參加了韓家的宴會。
馬莫耶很快趕來了,他和韓懷義道:“查理,我正在讓其他人配合調查這些人當日的行動,另外嚴九齡沈參舟他們也在秘密布控。”
“根據他們的分析,有可疑的目標沒有?”
“沒有,這些都是和新羅馬有些往來的人,我們分析新羅馬并無得罪他們之處。”
“那有沒有可能,對方將車藏在哪里了呢。”
“很難,因為當晚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開始了排查,不可能有人藏著車還不被發現。”
“也就是說肯定是這三十三輛車的車主干的。去掉其中的洋人排查后應該還有十七輛。但也許有可能有兩方配合,他們在某地換車混淆我們的追查。”
“沒錯查理,所以我對三十三輛車一個都沒放過。”
韓懷義回頭問那兩個叫花子:“如果再看到人你們認得出來嗎?”
“認得出來,認得出來。”
“我有個笨辦法。”韓懷義琢磨了下之后道:“其他方面不要放松,現在陸續安排些體態和他們描述相近的兄弟過來讓他們在暗中辨認,只要模樣接近的就留下,最終選出最接近那兩個人長相的家伙,開始以他們為模板打探行蹤。”
這是“**畫像”,工作量很大。
但這是個看上去很笨的好辦法。
至于效果,韓懷義卻不能保證。
他的話很快得到了執行。
沈參舟嚴九齡他們立刻就這種身材的人進行了選拔,還別說兩個小時后就真的選出了不下二三百號人,統一給送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