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我真的能跟您做事嗎?”潘敏夫驚喜的問。
“那還有假?你的才能我還不知道,但你的心我已經看到了。”韓懷義拍拍他的肩膀:“去洗洗血跡吧。”
潘敏夫卻說:“韓先生,您能不能現在就帶著我,我不怕吃苦,葉忠興那廝利用我針對您,我想跟著您一起將他揪出來。”
韓懷義打量了下斯斯文文的潘敏夫,道:“會英文?會船務?”
“都會。”
“你看,殺人放火我有的是人,而你的長處是在于做事。這幾日將太古洋行的情況整理一下然后告訴我。這才是跟我。”
“明白了韓先生。”
“你受的委屈和被利用的羞辱,我都會幫你解決的。”韓懷義說完沖朱玉林一拱手:“打攪了。”
他帶人走后,朱玉林癱在沙發上猶不放心的問小舅子:“你一向聰明膽大,你可別真知情啊,那樣你姐夫可就死定了。”
“我哪能呢!”
“那你倒是因禍得福!”朱玉林擦擦汗:“但你以后跟著他做事可得忠誠不二。你看那些毛子走的時候對你笑,只要韓查理一翻臉,哪怕你是法國領事,他們都能立刻就能把你沉江都不帶眨眼的,所以跟著他做事要守住本分可別把自己真當回事。”
“我曉得我曉得。”
“當然了,你要是做的好,他絕不虧待!韓先生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
“是。”
這時他女人說:“韓先生可把我嚇死了。他手下那些毛子怎么開的門啊。。。”
“你嚇死了,我都快尿了呢!你看他斯斯文文哪里來這么大名頭?他對人仁義,但是你對不起他,他狠的呢!葉忠興這個白癡居然給他玩這套,你看吧,那家伙這回是誰就救不了!”
他說著忽然狐疑:“葉忠興的兒子糾纏過韓先生的大嫂,還被韓先生當街打成狗。按理說他沒這個膽氣吧。”
韓懷義同樣在想這個問題。
葉忠興吃飽了撐的干這種不下不上的事情,既幼稚也令人作嘔。
另外他還得不到什么。
還是說有人撩撥他順帶給了他什么利益才驅使他這么做的?
這會兒馬莫耶已經打探得知葉忠興29日即坐太古輪船公司的火輪船只去了內陸,方向不明。
但已經太晚了,他便只打了個電話給魚兒這邊,然后先休息了。
韓懷義得知這個消息后就通知嚴九齡:“明天早上把葉忠明給我請來,不要動手客客氣氣的就好。但告訴他這個事是他弟弟安排人干的。”
“明白了韓先生,韓先生您消消氣。”
“我沒事的,對了九齡,自己不要賭,要是我再聽說我就剁了你的爪子,還有鴉片也不許碰。”
韓公館的燈光熄滅后,韓懷義和魚兒坐在陽臺上看著夜景。
找到了幕后指使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人生難免遇到些突如其來的添堵,但這確實韓家現在已經強大到對手也只能靠這些惡心手段玩玩花招了。
不過葉忠興只是一個人嗎?
還是說,莫非這其實是葉忠興在太古洋行內部聽到了什么信息,于是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