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威寧府。
“你說什么?!維源在定州?!”清平皇帝猛然間起身,旋即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蘇寺生在清平皇帝登基這三十五年來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正在此時,芳國公賈次烏點了點頭,道:“是。”清平皇帝聞言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找到了……”
賈次烏拱手道:“陛下,三十五年前,我等隨陛下出生入死,最終成功正位。如果此番不將維源帝拿下,恐怕日后會為這大溫江山埋下隱患。”
清平皇帝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賈愛卿所言極是。當初咱們全王府上下一起造的反,今日也由咱們這全府之人將此亂徹底終結!”賈次烏躬身道:“愿為陛下效死!”
誠祝伯劉礎、燕榮侯郭屹然、邊寧伯魏肅、華國公韋永、共山伯韓溧齊齊高呼道:“愿為陛下效死!”
任誰都沒有看到,洛州侯趙翎眼中快速閃過了一抹狠戾。
“事不宜遲,朕這便御駕前往定州!”
……
……
紀城外。
柳滁騎著駿馬,仍是那一身墨色長袍。忽然間他余光瞥見了馮枚,便微微點頭,權作示意。馮枚揮了揮手,當先走入了大帳,去探望安沛賢。
柳滁一擺手,副將高聲道:“燃火!”無數炮兵隨即點燃了引線。
“轟!轟!轟!”
一門門火炮發出了怒吼,炮彈打在城門上,炸裂開來后又迸發出上百個小鋼珠。“啊啊啊啊啊啊啊!”無數聲慘叫響起。
拓跋江灰頭土臉地質問道:“這是什么炮?!威力竟如此巨大?!”
身旁的陳館拱手道:“這是八面轉……”還未說完,一輪炮擊又一次打到了城頭。烈火驟起,木制的城樓瞬間葬于一片火海之中。
“嘩啦!”城墻被炮擊轟塌,磚石碎末撒了一地。
“王爺快撤!”陳館高呼一聲,拉著拓跋江便向城內跑去。
“找到那個恕王!老夫要讓他付出代價!”柳滁冷聲道。
“是!”
一陣硝煙過后,大批溫軍入城。
營帳內。
馮枚坐在安沛賢榻旁,關切地望著少年俊朗的面孔。良久,安沛賢方才悠悠轉醒。“馮大人,我……”
安沛賢說著便要起身,馮枚擺手道:“王爺好生歇息,不要起來了。”安沛賢緊握著馮枚的手,哽咽道:“我以為你……你……”馮枚笑道:“下官不是好好的嗎,王爺不要胡思亂想了。”安沛賢點點頭,雙方陷入了沉默。
良久,安沛賢出言道:“馮大人,其實我知道父皇派你來的用意。”馮枚聞言雙眉一挑,道:“下官也知道。”安沛賢隨即反問道:“為什么呢?”
馮枚笑著答道:“陛下的圣旨里說了,要下官來加固紀城的防御工事。”安沛賢擺了擺手,道:“裝傻充愣。父皇派你來的用意不就是交好于我,為日后廢了三哥的太子之位做好準備嗎?”
馮枚聞言笑意一凝,低聲詢問道:“那王爺你是怎么想的?”安沛賢滿臉通紅,良久方才羞赧地說道:“馮大人,你我有了過命的交情,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馮枚聞言擺了擺手,道:“王爺不必多謝,下官這次出使紀城之所以成功乃是因為淇國將領甄駿寬出力甚大,而您能脫險都是靠著柳大人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