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賢一把抱住了馮枚,輕聲說道:“謝謝。”說罷,安沛賢再次躺下,面朝里側閉目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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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府,明德坊,關續府邸。
關續看著北方的密報,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北伐陷入僵局?散秋遇險?”關續思慮及此,隨即喊道:“備轎!”
瓶裎坊。
“老爺,關閣老過府。”
杜夕正望著面前蒸騰的火鍋發呆,聽聞此言,笑著說道:“那便請他進來吧。”不過多時,一身便裝的關續便出現在了堂前。
杜夕笑著起身道:“延明既然來了,便來一起吃吧。”關續走入了大堂,道:“老夫可沒長庚你那閑心。”杜夕擺了擺手,道:“坐吧。”
關續剛剛落座,二人面前的火鍋忽然間“噗”的一聲。“好了,延明你來的真是時候啊。”杜夕笑著為關續夾了一筷子金針菇,自己則夾起了一大塊羊肉。
“吃涮肉,我必須得蘸上佐料,延明你自便啊。”杜夕笑著說道。關續點點頭,取過了一碗麻醬,放在了自己的碟子旁邊。
“你今天來想對我說什么?”杜夕一邊嚼著羊肉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關續聞言并不著急回答,而是自斟自飲了一口酒后方才說道:“你到底為什么支持太子?”杜夕看了一眼關續,嗤笑一聲,道:“我以為你知道。”關續又飲了一杯酒,冷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只是不敢確定罷了。”
杜夕咽了口中的羊肉,開口道:“世人皆言我義助太子,乃是朝臣榜首。其實,我杜夕沒有那么高尚,支持太子的原因只不過是為了趁機奪取太子一派的資源罷了。”關續微微頷首,道:“果然與我相猜不差。”
杜夕笑著瞥了關續一眼,道:“你是來跟我猜謎的?”關續擺了擺手,道:“陛下的北伐陷入了僵局。”話音剛落,杜夕手中的筷子便掉在了桌案上。
“僵局?難分勝負還是……”杜夕驚愕不已地問道。關續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兩方膠著。”杜夕聞言放下了筷子,思索道:“陛下怎么想的?”關續答道:“不愿退兵。”
杜夕聞言沉默下來,不再夾菜;而關續也閉目不語,火鍋很快便冷卻了下來,二人渾然不覺。
“據我所知,潭王爺要回京了吧?”杜夕忽然間笑著舉起了酒杯,口中說道。關續聞言思索了片刻,臉上也隨即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二人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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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
“這……這……這才是淇軍的主力吧?”蘇寺生驚愕不已地說道。清平皇帝遠遠望去,只見漫山遍野俱是淇軍士卒,旌旗招展、威風凜凜。吶喊聲地動山搖,呼喝聲驚天動地。
洛州侯趙翎拱手說道:“陛下,這才是淇軍主力,暗探情報有誤。”清平皇帝瞥了趙翎一眼,道:“趙愛卿帶人去沖一沖陣。”
趙翎聞言隨即駕馬出陣,身后的十余萬軍隊很快沖入了淇軍陣營。趙翎一馬當先,于陣中左沖右突,卻始終攪亂不了淇軍的陣營,片刻后只得率軍退回。
“賈愛卿。”清平皇帝輕聲喚道。芳國公賈次烏會意,大手一揮,數十門火炮被推了出來。“燃線!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陣轟隆隆地炮響,淇軍將士揮舞著武器沖向前來。威寧侯曹郁寬、燕榮侯郭屹然面不改色,縱馬躍出了軍陣。
“殺!殺啊!”
清平皇帝登上龍輦,道:“上。”焦評會意,尖聲道:“陛下有旨!眾將士奮勇殺敵,朕不吝封賞!”
“殺!”曹郁寬一馬當先,飛身而出,腰間寶刀輪轉如飛,令人望而生畏。“咔!”曹郁寬一刀砍到了一名淇軍士卒的脖頸處,鮮血一瞬間噴射而出,濺在了曹郁寬的臉上。
曹郁寬渾然不覺,武藝超群的他激戰正酣,眼前的士卒、將領盡皆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