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來?你發財了?”
朱旦瞪大眼睛看著杜若,杜若雖是官家少爺,但每月零花錢也是有限,所以朱旦有此一問。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小爺我現在有的是錢。”
杜若拍了拍胸脯,繼續道:“這事我暫時不想出面,所以就找了你來辦,你若辦好了,我不僅給你跑腿錢,還給你酒樓一成干股。”
“切,我要你干股作甚?”
朱旦抓了抓屁股,道:“幫你辦事倒沒問題,但你為啥要開酒樓啊?你家又不缺錢。”
“我想開一家新式酒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里八百貫交鈔,你拿去還賬,剩下的作定金,那家酒樓,你去按市價談,最高不能超過八萬貫錢。”
杜若給了朱旦一沓交鈔,交子目前僅在四川地界流通,由蜀東、蜀西、蜀南、蜀北四大商會聯合發行,眉州有蜀西商會分部,杜若早上從藏銀點拿了八百兩銀子,換的交鈔。
那一品樓在眉州前門大街繁華地段,不遠處就是勾欄瓦舍,是一棟三層帶前后院的臨街大酒樓,占地很廣。
照市價,這一品樓差不多能值六萬貫,也就是六千萬錢,在眉州這種地方算是頂天的價了。
但杜若考慮到一品樓生意不錯,人家老板不一定賣,所以才給朱旦定了八萬貫的上限。
“老天爺!你居然有這么多錢!”
朱旦驚訝看著杜若,杜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只是小菜,等你買回了酒樓,我還要把酒樓全拆了,在原地重新蓋一座至少五層樓高的大酒樓!到時候都得要你去辦,你可要用點心,別讓我失望。”
原杜若和朱旦認識多年,杜若知道他心性寬厚,為人仗義,除了斗蛐蛐更無半點不良嗜好,這樣的朋友值得相交。
但朱旦畢竟也游手好閑慣了,繼續這樣下去,難免會成為廢柴一個。
所以,當杜若打算開酒樓時,第一個就想到了朱旦,不僅僅是要靠他幫忙,更主要的還是歷練他。
朱旦人也并不傻,有時甚至還頗為機靈,杜若相信只要稍加歷練,他應該能成事。
這個過程縱使因為他賠了些錢財,杜若也認了,只要他能成長。
要是實在扶不上墻,,杜若再考慮找別人,但機會總是要先給兄弟的。
“好!這事交給我吧,保證給你辦到位!”
朱旦笑嘻嘻的拍了拍胸脯,杜若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再次囑咐道:“買樓、拆樓、蓋樓,這可是個大工程,里面復雜的很,你可不要大意了。”
朱旦又信誓旦旦保證了一番,隨后便拉著杜若去喝酒了。
多日不見,自然要好好廝混一番,買樓的事也不急,正巧杜若心中也無什么煩惱事,便愉快的和朱旦一起吃喝起來。
席間,杜若和朱旦聊起了吃食,才知道為什么自己穿越后在餐桌上幾乎沒見到過豬肉,原來這個時代豬肉味道帶著濃濃的騷臭味,十分難吃,所以豬肉價格很低,只有貧困人家才會買豬肉來吃。
比起豬肉,這會的人寧愿吃豬下水,溜肥腸就是其中一道美味。
‘難怪我那大舅哥后來會發明東坡肉。’
杜若心中暗笑,豬肉味道騷臭,被貶官落魄的蘇軾,自然只能加黃酒使勁煮,把肉里臭味全部煮出來,才能入口啊!
“杜青那小子就是細皮嫩肉的……”
餐桌上,杜若喃喃說了句,被正在夾大腸的朱旦聽到了,他不解問:“你提他做什么?杜青那小子呢,怎么沒跟著你?”
“他去幫我辦事了。”
杜若搖搖頭,沒回答他問題,轉而道:“大腸,你知道你本家的肉為什么有股騷臭味嗎?”
“去你的,是你你本家還差不多!”瞪了杜若一眼,朱旦笑呵呵道:“我見過養豬的,這畜生最臟,常年睡在屎尿里,有時連自己屎尿都吃呢!肉能不臭嗎?乳豬肉就沒什么臭味。”
“不對。”
杜若搖搖頭,道:“你說的不對,豬肉之所以臭,是因為肉里毒素太多。”
杜若當然不會和一古人說什么性激素,所以用毒素代替。
其實這會豬肉之所以難吃,是因為豬體內性激素分泌過多導致的,去過種豬配種站的人都知道,遠遠的都能聞到那股竄鼻的騷臭味。
公豬只要成年,就有這股味道,而母豬好一些,但肉也帶著一股怪味,皮又極厚。
“毒素?還有此一說?”朱旦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