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霧鳥花決定最終能不能解決掉尼德霍格,決定自己能不能收獲一頭純正的神王級龍神!
想起尼德霍格,蘇業內心就一陣火熱。
自己早就把北歐黃昏之戰從頭到尾思考透徹,尼德霍格是有可能收獲的最好的戰利品。
“你這次進霧淵,是為了蘇爾格爾、尼德霍格還是宙斯?”奧丁問。
“都為。”蘇業道。
“你需要什么?”
“冰霧鳥。”蘇業毫不掩飾道。
奧丁咂吧一下嘴,左眼中泛著笑意,道:“不愧是你,總能懟得我無話可說。那是我的神王本體進入霧淵,才有可能獵取的。我現在的上位化身,哪怕使用主神器冰川之傘再加上霧淵披風,都不敢去灰霧之海。你拿什么去?”
“我們魔法師很早就研究過灰霧,加上霧淵披風,加上各種藥物和魔法器,在加上我的強大天賦,應該可以抵達灰霧之海。”蘇業道。
“你總是能做出讓我難以置信的事,”奧丁道,“我不去灰霧之海,但前期可以一起結伴,霧淵可能比不過扭曲空間,但比斷裂空間更危險。”
“芙蕾雅說了事情經過?”蘇業盯著被嚇到水池邊緣的一群半神魔魚。
“說了。”
“你有什么感想。”
“你果然總能超出我的預想,區區上位神,吸收扭曲空間,這是神王都做不到的事。哪怕是我,也只能有限度利用扭曲空間……”
蘇業打斷奧丁的話:“我是說洛基。”
“洛基啊?還是那個賤胚子。”奧丁平時前方,面無表情,歲月亦無法改變他堅毅如巖石的面容。
“我是說,我與洛基的談話內容,你是怎么想的?”
“無非是低等生命遇到無法解釋的事物,于是進行亂七八糟的歸因,弱就是弱,強就是強。邪惡就是邪惡,我便是正義。”奧丁胸膛挺直,如豐碑立于水池之中。
蘇業冷冷一笑,道:“很好,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你與北歐的黃昏與命運?”
“世界本就不是永恒不變的,也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我與洛基誰對誰錯、誰勝誰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北歐神系能在新的循環中重生。”奧丁道。
“依據呢?”
“你回望所有神系,就會發現,每個神系都在重復這種循環,希臘從一代神王烏拉諾斯到二代神王克洛諾斯到三代神王宙斯,就是在進行‘父囚子與子弒父’的循環。”
“如果說希臘神系是重復中一代代換新血,那最惡臭的就是埃及諸神。拉,拉,拉,永遠是拉,無論是代表清晨的赫普爾-拉,還是代表正午的阿蒙-拉,無論是代表黃昏的阿圖姆-拉,還是代表一整天的拉-哈拉胡提,包括代表夜晚的赫努姆-拉,永遠是他一個神。他那腐臭骯臟的老血,把埃及徹底拖入死循環,連毀滅之龍阿波菲斯看到他都為之作嘔,可見他惡臭到了什么程度。”
蘇業莞爾,也只有神王敢這么評價另一位神王。
“至于波斯的馬爾杜克,就是一個戰爭狂魔與蠢貨。他坐擁豐腴的兩河之地,本應該孕育一個偉大的兼容并包的文明,結果卻誕生波斯那樣過度征戰必然把自己拖入滅亡深淵的國度。”
“那你呢?”蘇業道。
“我誕生于冰與火的北歐,我望著煙與氣的升騰,我走在雪和雨之中,我用盡全部的力量,都無法維持這個世界的延續。那么,我干脆以命運與黃昏之名,在它腐朽之時,親自將它摧毀,開啟新的循環,讓我的后人在嶄新的世界以嶄新的面貌茁壯成長。”
蘇業愣了一下,隨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雖然我依舊認為你很蠢,但你的勇氣讓你蠢得可愛。”蘇業道。
“敢說這種話,你的勇氣萬倍于我。”奧丁沒好氣地瞥了蘇業一眼。
“所以,你拋棄了洛基?”蘇業轉頭凝視奧丁的側臉。
“他是我的血盟兄弟。”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