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少華山五百嘍啰,也難有一萬,這無異于是一筆橫財。
之前朱武卻絕不肯劫,讓陳達好生郁悶。
“胡鬧!”
朱武趕忙呵斥陳達,又轉過頭來。
“哥哥,這十萬貫的金珠寶貝,確實是一筆民脂民膏,只是沿途護送官兵不少,再加上所屬蔡京之流,且不說我們拼死一戰能否截獲,縱然劫了,恐怕也不得安生。”
“在這少華山,縣令不敢征討,可若是動了蔡京的生辰綱,到時京都必定尋來,數萬精銳,又豈是少華山所能抵擋,不僅錢糧無有,還要賠上自家兄弟性命。”
朱武此前早有打算,這種燙手山芋,他是絕不會動。
“這生辰綱要劫,卻絕不可在少華山動手,且只能由你我五人動手,外人不可知才行。”
蘇炎自然知曉其中利害,否則晁蓋他們,又怎么會逼上梁山。
“生辰綱押運,不少于五十人,再加上州縣押送官兵,恐怕少說也有百人,只憑五人,能敵嗎?”
史進在旁一臉迷茫,五對百,恐有些困難。
“這生辰綱若有遺失,等同取了官兵性命,到時他們必將全力迎戰,我五人能成?況且失了生辰綱,官府一定全力捉拿,到時豈不很麻煩?”
楊春也是一怔,五人斗百人,這懸殊實在太大。
“旦說要奪,輕而易舉,可若是神不知鬼不覺,就要智取生辰綱。”
現在想來,晁蓋等人劫奪第二批生辰綱,計劃破綻百出。
從案發到白勝被逮捕,從白勝招供到小分隊逃竄梁山,不過區區十余日。
算不得智取,只能說是愚。
蘇炎可不會干這種事情。
“皆聽哥哥安排!”
朱武此刻,心情激動。
蘇炎談吐之處,頗有大將之風。
仰慕值不斷上升,已接近八十峰值。
“來,我給你們做個沙盤。”
蘇炎將大桌的殘羹剩菜推至一旁。
抓來碗碟,開始模擬他的想法。
“遠去五十里外,出了華陰縣地界有一臥龍溝,我從此處路過,其地形狹窄,最窄僅容一輛馬車所過,我們只需將首尾以亂石截斷,再配以我秘制煙霧,到時可取生辰綱!”
將自己來時所過之地,擺成沙盤,蘇炎逐一解釋。
“這十萬貫金銀,恐需十余輛馬車,即便取來,我五人又怎么運回寨子?即便運回,也難藏行蹤,若是有人通風,豈不還能尋來?”
史進不善謀略,看著沙盤,有些不解。
“此水路可用,況且這金銀乃是為日后舉旗所用,無須運回寨子,只需找一隱秘之地藏好,日后挖出便可!”
一旁朱武瞬間頓悟。
“沒錯,我也正是此意!”
蘇炎一臉贊許,他憑的是千年后現代化作戰思維才有的計謀。
可朱武全憑自身知識即可意會,不愧是絕世文星。
“此計絕倫,那我兄弟能做何事?”
陳達豁然開朗,恨不得現在就動手。
“尋些硝石、硫磺和木炭回來,再尋小舟四支,做運送之用,朱武先行一步,尋一處隱藏之所,做日后藏銀所用,再派出探子,遠遠監聽!”
蘇炎心中早有打算,足以將任務布置下去。
“諾!”
四英雄一臉豪情,一場大戲,就此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