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和,好久不見了。”鐘繇的馬車停在了種輯的旁邊,鐘繇拉開車門對著種輯說道。
“不介意我乘坐你的馬車嗎?”種輯側頭看向鐘繇說道。
“我們同朝多年,何必如此疏遠。”鐘繇帶著一種釋然說道。
“可惜以前同朝不同道,現在同道卻又即將不同朝了。”種輯躍上鐘繇的馬車長嘆了口氣說道。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你已經做了那么多次,難保這次失手,現在收手了也好。”鐘繇從一旁的抽屜里面拿出果脯和酒水遞給種輯說道。
“若是可扶,失手了我也能含笑九泉,而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是笑不出來。”種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將鐘繇倒給他的酒一口飲盡,他和鐘繇,荀攸關系相好,只不過這幾年淡了,不想放下之后,他居然又能端著鐘繇的酒杯喝酒,人生際遇確實捉摸難定。
“喝你的酒吧,我等三人最先醒悟的便是公達,之后是我,而你現在也終于醒悟了,好在也不算晚。”鐘繇笑著說道,“當初我還和公達,建平等人閑聊,說不得要給你收尸。”
“唉。”鐘繇如此調侃,種輯卻未有絲毫的動容,只有一聲長嘆,“我準備遠離長安,找一處僻靜之處養老。”
“需不需要我給你資助百萬錢?”鐘繇沉默了一會兒,他從種輯的話里面聽出來了種輯的心意。
“這長水校尉府,誰想要賣給誰就是了,長安在你的手上也日漸繁華了,百萬錢怕是沒什么問題。”種輯拒絕了鐘繇的好意,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有時候看開一些,天子能扶則扶,扶不了,誰能讓自己滿意就扶誰。”鐘繇勸慰道,種輯點了點頭,但是他到底聽進去了幾分還真是未必。
種輯搖了搖頭,看著長水校尉府已經不算太遠,種輯命車夫將車停在了門口。
“儀和,其實你不必如此的,事情尚未發生,曹公不會計較的。”鐘繇看著種輯說道。
“是啊,他是不會計較,但是我對不住伏國丈,對不起董國丈,對不起那些依舊堅定不移的漢室忠臣,伏國丈也明白啊,但是他寧可死不愿意動搖其他人的決心,我種輯雖說明白了,但子非魚啊!”種輯看著鐘繇無比坦然的說道。
“保重!”鐘繇聞言嘴動了動,然后欠身對著種輯施禮道。
鐘繇的車架緩緩離開,種輯閉目轉身,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這是什么?”種輯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后,卻發現自己臥室的幾案上放著一個盒子,以及一封信。
“回主上,這時之前收拾客廳時拿過來的。”管家低頭回答道。
種輯皺了皺眉,揮手示意管家出去然后將信打開,閱覽完之后大吃一驚,隨后將盒子打開不由得寒毛倒豎。
心下盡力平靜一番之后,開始發動自己的大腦,這次這件事有些說不定了,也許還能有個轉機也說不定。
種輯默默地撫摸著盒子之中的幾樣東西,面色有些猶豫。
種輯最后長嘆了一口氣將盒子緩緩的蓋好,他已經有了決定。
“天子啊,臣所能給您做到的只有這些了,萬望您能有如先漢昭宣二帝中興漢室的一天,臣種輯日后若有無理,還請見諒。”種輯默默地訴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