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自己上官心思已決,陳云也就不再繼續過多的勸解,他當即便走上前去,引領著周辰和霸刀直往底下深處的秘獄走了進去。
當眾人來到刑訊室旁觀的時候,已經被簡單地處理了一番的俞蓮庭,同樣是被掛在了墻壁的鎖鏈上。
不僅僅只是雙手雙手被銬住,更是有兩根粗大地鎖鏈洞穿了俞蓮庭的雙肩,直接鎖住了他的琵琶骨,讓他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半點。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負責審訊的錦衣衛動用的手段其實并沒有多么地罕見。
都是一些老虎凳,辣椒水,鐵烙鐵之類的,與尋常普通的衙門大獄里面所使用的刑罰手段想比較,完全就沒有多少的差別。
這些手段雖然十分地痛苦,但那也僅僅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的。
對于俞蓮庭這等身受白蓮教信仰洗腦的教徒來說,這根本就無法動搖他自身的意志。
一時之間,看著這些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的刑罰手段,周辰的心里面也不禁生出了一種名不副實的感覺。
都說錦衣衛詔獄當中的刑罰恐怖絕倫,然而如今看來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雖然這里僅僅只是地方錦衣衛的秘獄,并非是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詔獄所在。
但是在這秘獄和詔獄兩者之間,也不可能會有這么巨大的差距吧。
不過當這一系列的常規刑罰措施過后,真正令錦衣衛詔獄兇名赫赫的手段終于被拿出來了。
只見一位面容木然,雙眼無情的中年錦衣衛緩緩走進牢獄里面,替換下了原本負責那些常規手段的錦衣衛。
望著那名面無表情的中年錦衣衛,陳云在一旁低聲向著周辰解釋道:“大人,眼下這人便是咱們錦衣衛北鎮撫司專門培養出來的行刑使了。
先前那些手段都是一些小兒科,真正可怕的刑罰還是要看這些專精這一方面的行刑使。”
“哦?是嗎?那本官到是要好好地見識一番了!”
耳中聞得此言,原本正在感慨錦衣衛秘獄名不副實的周辰,終于是再一次提起了些許的興致來。
就在周辰和陳云他們兩人進行交流的時候,牢獄當中那名面無表情的中年錦衣衛也同樣有了動作。
只見他緩緩踏步走到了俞蓮庭的身前,雙手迅速翻飛在俞蓮庭的手臂上扎了數根銀針。
緊接著,他便從腰間的刑具帶上抽出了一柄十分纖細地柳葉小刀,在俞蓮庭的手臂上切出了一條刀口來。
值得一提的是,那條刀口其實并沒有多么地狹長深邃。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傷口里面竟然沒有一滴鮮血流淌出來。
之所以會如此,卻是因為那幾根銀針的緣故。
那名中年錦衣衛用銀針截斷了俞蓮庭的血液流動,因此他手臂上的刀口里面方才沒有滴落下任何一丁點的血液。
望著身前這名錦衣衛不斷忙碌的動作,俞蓮庭雖然是被禁錮地無法動彈,不過他的眼眸當中卻是浮現出了濃濃地嘲諷之色。
眼下他就好似是在說你們錦衣衛的手段也根本不怎么樣,根本就無法奈何得了老子分毫半點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