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吳三桂冷哼一聲,背轉過了身。
見狀,張信笑了笑,邁步上前喊道:“李自成,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你聽好了,我吳應熊對天發誓,若是李自成肯束手就擒,我便饒寂靜道長和她女兒一命,以后好生奉養,讓她們今生享盡榮華富貴!若是我食言而肥,管教我吳家父子相殘,永世不得好死!”
“你滿意了嗎?滿意的話,就走出來吧!”
話音剛落,廂房內傳來一聲爽朗大笑:“哈哈哈,你與你老子果然不一樣!老夫今天見識了,見識了。好,老夫愿意束手就擒!”
說話間,李自成從廂房內走了出來。
當啷一聲扔掉鑌鐵禪杖,雙目炯炯如電,氣勢雄渾似獅王,仰天大笑道:“哈哈,老夫李自成被擒于此,哪個上來拿我!?”
一時間,眾人被他氣勢所懾,竟無一人敢邁步上前。
見狀,張信無奈一笑,吩咐楊溢之道:“溢之,上去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將他拿了送回五華宮,但要注意,別把人弄死了,我還有用呢。”
說著,看向張口欲言的李西華道:“你別著急,人會讓你殺的,但不是現在!”
“你最好說話算數!”
李西華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
張信笑了笑。
看著李自成束手就擒,又被楊溢之慘烈的挑斷了手筋腳筋,然后在陳圓圓和阿珂凄厲的叫聲中,滑出一道血痕,拖回了陣營中。
“王爺,你讓我陪他一起死吧,讓我陪他一起死吧。”
陳圓圓也追了出來。
瞧見李自成被挑斷手筋腳筋,登時慘叫一聲,然后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淚珠兒一串串掉落,神情呆滯的向吳三桂連連哭訴道。
吳三桂大怒,指著滿身血污的李自成道:“他與我有血海深仇,你竟還要替他說話?你是失心瘋了嗎?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
“爹爹——”
此時,阿珂臉色蒼白,俏臉上掛著淚光,終是望著李自成,喊出了一聲‘爹爹’。
霎時間,李自成眼睛一亮。
“好阿珂,好女兒……”李自成回眸一望,滿是眷戀與不舍,嘴巴蠕動幾下后,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后就被士兵緩緩拖走了。
殷紅的鮮血,在青石地板上滑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甚是恐怖滲人。
正事辦完,又見吳三桂與陳圓圓起了爭執,頓時不再停留,邁步上前道:“父王,那孩兒就先回去了。少頃,會把李自成送上五華宮的。”
吳三桂心中煩悶,只是擺了擺手,就繼續與陳圓圓爭執。
見狀,張信拱了拱手,旋即告辭離開,領著李西華、楊溢之等護衛士兵,押著李自成、阿珂這對父女,浩浩蕩蕩向昆明去了。
回城的路上,瞧見少女阿珂一臉憤恨,張信淡淡笑道:“別這么瞪眼看我,你會喜歡上安阜園的,那里有兩個處境與你一般的女生,也許你們會有共同語言。”
“哼,奸賊!”
阿珂臉色高傲,滿臉不屑的啐道:“我阿珂死也不會讓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