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便是如此,即便后一刻咬牙切齒,就要要了對方的性命,也不妨礙前一秒親熱似兄弟,談笑風生。
“范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君成慶說道。
待得主客坐定,君成慶說道:“不止范大人光臨,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當。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到訪確實有事。我今天撿到一件東西,特拿來給君王爺過過目。是否需要擯退左右?”范昆說道。
“無妨。”君成慶說道。
范昆揮手,何三金將手中的一個油紙包袱呈上。自然不用君不器動手,何大先生上前接了過來。
“這是何物?”君成慶問道。
“王爺打開看看便知。”范昆說道。
君成慶與何大先生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算先天大宗師圓滿境界也能聞出來,何況已是修行之人,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境界。
難道是不器在百花樓對決綠鷹涂小虎的時候受傷流血了?不對,先前傳功的時候并未覺察到不器有受傷的跡象。難道還出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大事,范昆怎么會親自前來?自己根他的關系并不親近。
君成慶心里略微有些驚慌,不過并未表露半分,甚至連血氣、精神都沒有半點大的波動。范昆是先天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君成慶只有露出丁點破綻,范昆這老狐貍肯定能夠抓住。他的注意力可是一直就在君成慶身上。
何大先生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袱,包袱里是一件血衣。正是百花樓柴房發現的那件血衣。
“又是血衣?大內又出事了?”君成慶暗想道。雖然大家都知道皇宮大內曾經出事,但大家都裝著不知,總不好開口吧。要是皇帝陛下知道了,即便不馬上找你肯定也得秋后算賬——怎地?你是有探子在宮里?要不然怎么會知道已經封鎖的消息?
“這東西不知道王爺是否眼熟?”范昆說道。
“血衣?哪里發現的?”何大先生問道。
“百花樓。”范昆說道。
“沒見過。不可能是我們。我們從來沒有到過百花樓。”何大先生說道。
“確實沒見過。”君成慶搖頭。
不用說,又是陷害。血衣燒焦的部分還有一個字若隱若現。
君,君成慶的君字。
“自然!來這里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我相信君王爺是清白的,但圣上是否相信,我這個臣子就不得而知了。血衣案遲遲沒有半點線索。先前三少爺重傷昏迷,很多事情都耽擱了,圣上也很體諒王爺,寬限了很多時間。現在令公子已醒來,案子得提上日程了。希望君王爺在期限之前能夠自證清白。”范昆說道。
“期限到來之前,本王一定會給個交代。只是得麻煩范大人多費心,恐怕憑我一己之力難以完成。至于這件血衣還得請范大人暫時壓一壓,本王深恐圣上大怒。”君成慶說道。
“王爺說笑了。卑職豈敢私藏證物,惹圣上不快。不過卑職一定鼎力相助。”范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