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阿馬泰趕緊接過靈石說道。
在回去的路上陰離問過師傅,他和那個阿馬泰誰更厲害一點,師傅直言不諱的說那阿馬泰比自己更甚一籌,畢竟降頭術殺人于無形的名聲不是虛的。
陰離又問阿馬泰為什么如此低聲下氣的,師傅只說了一句,“旁門左道,不入主流,自然不敢抬頭挺胸,否則只需要往上頭遞一句話,便可削去他的項上頭顱。
回到摩云館的靜室,陰離還在思索著師傅鄭行的話,“旁門左道!”
陰離搖了搖頭,他現在可不關心這個,他盤腿坐在地板上,手中壇子放在身前,輕輕扭動壇口,黃泥混雜著些許朱砂脫落。
在壇中,一個淡黑水團浮于其中,一股陰寒之氣散發開來,他的手掌在壇口輕輕扇動,陰寒之氣被手掌吸收。
待陰離運用三陰煞風掌功將陰寒之氣不斷吸收,淡黑水團散發的陰寒之氣也慢慢減弱。
手捧小小的黃瓷壇,陰離頭顱微低,他的嘴正對著壇口,大光明莊嚴經輕輕誦念,淡黑水團劇烈抖動,像一鍋燒燙的沸水。
大量的黑絲被排出,消散于無形空氣中,透明黑質褪去,水團變得透明無暇。
水團本質上是阿馬泰以粗暴的手段將魂靈打散,再取其中名為伏矢的魄,傳聞此魄主意識、精神,乃七魄之一。
陰離實在懷疑阿馬泰有沒有能力準確的取出伏矢,不過不管怎么說,為了摩的記憶寶藏,這點風險值得冒。
將整個黃瓷壇捧起,而后直接將其中水團灌入口中,這感覺像是一個果凍倒進嘴里,果凍很脆弱在嘴里直接炸開,一股水流被吞咽下去。
回味著嘴里那種真實又虛幻的感覺,陰離緊緊等待著記憶的涌入。
“來了!”突然眼前一片煙花炸開似得,紛雜的記憶一股腦的塞了進來。
這一刻陰離的意識脫離了**,被拉入一個個虛幻場景中,直接經歷著王桑的某段人生。
這些人生片段是斷裂并且殘缺不全,一會兒是嬰兒牙牙學語的時光,陰離在嬰兒保溫艙中看著身前陌生的男女。
一會兒又是中學時代面對暗戀女生那種小心翼翼,陰離能夠感覺手中情書沾滿他的汗水以及那種緊張期待。
一會兒又回到孩童時代,和一群陌生小朋友組建航天模型,記憶時光交錯,陰離只能被動接受這些沖擊。
終于等到一場關于摩的記憶時光,一個青灰色嬰兒從一個少女肚子里爬出,那高高鼓起的肚皮開裂,血肉翻卷的畫面沖擊他的神經。
那感覺好像摩重新復活,陰離反復提醒自己這只是一段記憶,虛幻不真實的。
但那真實不虛的恐懼像一面大鼓在他腦子里敲打。
“咚!咚!咚!”他現實中**的皮膚毛孔已經滲出絲絲血液,鼻子里一滴滴的血液滴落。
記憶再次轉換,這一次是來到下水道中,陰離感覺到脖子后面坐著那尸鬼嬰,它的雙腿部位已經與脖子上的皮肉粘連在一起,陌生的記憶闖入腦海。
“這是…”
一面藍汪汪的圓月從雙掌中升起,那藍月升入半空中,藍色月光一時間綻放開來,不遠處站著三個模糊的人影。
“不行,不能再繼續了。”陰離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
強壓心中那股貪婪,一張大悲之面在半空張開,記憶時光瞬間破裂。
意識回歸于**,一口鮮血噴出來,緊接著是壓抑不住的笑聲,“圓光術!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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