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沒有解釋,他以前以為自己是看客,可在鋼七連無數次的汗與血澆筑后,他才發現自己融進了那里,而當他離開了7連,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才慢慢淡下了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
他以為自己足夠的重情重義,可一個伍六一,一個許三多,卻生生的告訴他,有的人只做不說,而且,能為一些傻傻的事,去義無反顧的拼下去,哪怕是搭上一生。
“7連會永遠在,有我們的地方,就是7連。”鄭英奇用這句話當做了兩人的告別,許三多不懂,也不想去懂,他想繼續守著他的7連。
鄭英奇在告別許三多后,遙遙的看著許三多的背影,直到消失,很多的兵和許三多擦肩而過,卻沒人知道那個兵曾經是集團軍偵察兵技能比武中的前十——有的人將自己的榮譽視作了生命,如伍六一,有的人將自己的榮譽視作了金身,而有的人,卻像許三多一樣,過去了,就淡了,只是堅守著自己的堅持。
……
一輛有著奇怪標志的越野車駛進了702團部,然后停在了操場上,搖下車窗后,兵們就看到了中校司機和上校乘客的奇怪組合。
司機是袁朗,乘客是老A的大隊長,鐵路。
袁朗奇怪的打量著團部周圍,神色很怪,鐵路問:“怎么了?”
袁朗一邊打量,一邊說:“很怪……702的這些警衛,怪的很。”
“怪?”鐵路嚼嚼著這個字,不懂。
“大隊長,您自己去找王團長吧,我下去琢磨琢磨,這些警衛給我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袁朗丟下自己的上級就走,鐵路沒有生氣,既然自己的悍將說感覺很怪,那就讓他去看看。
鐵路自己找上了執勤,執勤奇怪的打量著鐵路的軍裝,礙于上校軍銜他敬禮了,但對這從未見過的軍裝還是充滿了疑惑。
“團部在哪?”鐵路問。
“右拐,到頭東行一百米——我帶您去。”執勤本打算走的,但想了想就決定帶路,隨即他心里苦笑,自己被A小組折磨成神經病了,看到首長就像這是不是A小組偽裝的……
“謝謝。”鐵路客氣的說。
他跟著執勤,慢慢的也覺得很怪了起來,快進團部大樓的時候,鐵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這全程下來,竟然被人無死角的監視著——這待遇有些高吶。
再說袁朗。
他刻意在操場上轉悠著,很快他就明白過來,自己為什么感覺很怪了——原來從進來到現在,自己的身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盯著。
“有意思!”
袁朗嘀咕起來,居然有種他們基地的戒備感——難怪覺得很怪。
他饒有興趣的轉悠,打量著整個團部的守衛情況,越是轉悠,他越是驚訝,等后來他將思維切換成特種隊長的角色,用潛入的目光審視的時候,袁朗越發驚愕起來。
偌大的團部機關,竟然做到了無盲點的守衛,他甚至還發現了幾個刻意留下來的疏漏——袁朗敢用他那當護士的老婆的名字發誓,這疏漏絕對是陷阱。
“有意思!”袁朗再次嘀咕起來,他驚訝這種戒備狀態,驚訝這種悠閑中帶著警備的狀態——作為專門的挑刺部隊的精英怪,袁朗很清楚和平狀態下軍隊的模式,說句不客氣的話,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帶著人摸進去實施“斬首”。
而這里,卻不行!
難怪他感覺很怪——呵,原來是被“限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