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最后五名立即跑五千米!你們三個中有兩個是最后五名,你們之間自己商量!”
鄭英奇回顧四周,發現包括他們三人在內一共六個人落在了最后。
“老王,你去吃飯!”鄭英奇想也不想的就讓王暉脫離受罰的行列,王暉卻說:“讓許三多去吃!他腳受傷了!”
“我不去!是我拖累了你們,王暉,你去吃飯吧。”許三多立即反駁。
王暉拒絕,最后說:“不吃了!一起受罰吧,咱們在這里是一個集體,沒有其他人受罰一個人享福的道理。”
就在三人決定一起受罰的時候,一個黑人憤怒的將頭盔砸在了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吼道:“我抗議這種……虐待式的訓練!”
這名黑人點燃了其他人的憤怒,另一名學員拄著槍站了起來:“我也抗議!我要控告你們這種訓練!”
鱷魚冷笑,指著兩人說:“你們可以去告!但是,現在、立刻、馬上去跑五千米!如果不想跑,就去敲響那口烏鐘!”
最先抗議的黑人慫了,但附和他的白人卻瘸著腿往百來米外的烏鐘趕去,幾名正在啃著玉米餅的學員試圖攔下他,但白人學員卻固執的要去控告。
咚咚咚
悠揚的鐘聲響起,像是寺廟中那樣的肅穆,但在這里,卻意味著放棄和離開。
“這聲音真特么好聽!”
鄭英奇嘀嘀咕咕,王暉和許三多呆滯的看向他,鄭英奇沒好氣的兇道:“還愣著干什么?跑五公里!”
許三多轉身就像跑起來,但腳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齜牙咧嘴,鄭英奇沒好氣的將許三多按倒在地上,將其大了兩號的軍靴脫了下來。
襪子濕透了,血色和腳汗混在一起,小心的將襪子脫下來后看到一大塊磨破的地方,鄭英奇一邊抱怨著臭死了,一邊掏出繃帶替許三多將腳纏了起來。
一旁的鱷魚看到這一幕后,破天荒的沒有過來催促,反倒是跟一名主力教官說:“催催后勤,今晚必須把需要的小號軍靴送過來。”
助理教官小聲說:“長官,今晚估計不行吧,采購車今晚回不來的。”
“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鱷魚打斷了助理教官的話:“這里能允許任何情況下的退出,但決不允許因為裝備致殘的退出!”
“是長官!”
替許三多收拾好腳后,鄭英奇嫌棄似的在許三多身上擦了擦手,許三多就傻笑,然后被鄭英奇和王暉兩人拉起來,三人攙扶著跑了起來。
一群正在啃玉米餅的學員,看著三人慢慢遠去的身影,連吃飯的動作都放緩了許多。
“真羨慕他們啊……”
有人輕聲呢喃,但呢喃著更清楚,換作是他們自己,絕對不會這么傻乎乎的被戰友所拖累。
“幾個傻子……”
也有人這么評價著,但說話的學員目光中卻滿是羨慕。
五個人背負著沉重的負重,終于跑完了五公里,這是從未這么辛苦過的五公里,跑完后五個人都癱倒在了C點,但饑餓卻催促著他們站起來去吃飯,五個人掙扎著過去,但之前放滿食物的地方早就清空了,只剩下滿地的殘渣。
“教官!我們還沒吃飯!”抗議過的黑人大聲朝鱷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