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有你們的!!!”
半晌以后,高城咬牙切齒的低聲嘟囔,卻渾身一輕,再無負擔的睡了過去。
高城香甜的睡了過去,可孟凱卻輾轉難眠……
“頭……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孟凱滿腦子都是今天鄭英奇猖狂的樣子,那個在記憶中讓他念念不忘的影子,正在被這猖狂的樣子取代。
“這就是老A嗎?如果是這樣……我干嘛要來這里?”孟凱心想著。
……
夜色籠罩,疲憊了一天的受訓隊員已經沉沉睡去,整個宿舍樓周圍,只余下幾個哨兵還在布置疲倦的轉悠。
鄭英奇快步回到了老舊的這棟軍營樓——不是折磨受訓隊員來的,而是來做“檔案”。
所謂的檔案,是指受訓隊員們在訓練時候的表現,針對性的進行加餐之類,還剩將近九十名學員,必須一一做好相應的“加餐”方案,然后在第二天針對性的扣分、羞辱、處罰。
一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吳哲正對著如山的資料忙碌,抬頭看了眼進來的鄭英奇,一邊速寫一邊問:
“解決了?”
“差不多吧,反正該做的都做了——人要是繼續上訴之類的,就只能等著跟上級部門解釋了,估計上面也懶得問了吧?”
“應該是吧,年年都是這個樣子。老鄭,滋味咋樣?”吳哲好奇的問,他問的滋味咋樣,是指鄭英奇和淘汰人員會面——白天的時候在他們跟前跟個魔王似的,完全就是副變態的模樣,等人家退出了,卻得好聲好氣的解釋、送別。
這滋味應該不好受吧?
吳哲有些慶幸,這事鄭英奇都頂在前頭了!
鄭英奇卻是舒了口氣,輕松的說:“比白天呵斥他們的滋味要舒服多了,起碼感覺自己像個人一樣——以前真是想當然。”
看著戰友對他們失望乃至絕望,心中很不好受,這感覺就像是他們在親手敗壞老A的聲譽一樣,盡管事實上,他們做的正是這些。
吳哲深有同感,當時袁朗跟他們說這一次的集訓,會由他們主導時候,吳哲還滿是期待,可真接手以后,呵,真是嗶了狗了!
鄭英奇坐下,從吳哲跟前拿過厚厚一疊資料,回憶著白日訓練的種種,開始填充起來,屋內只剩下兩人提筆速寫的沙沙聲,也不知道到了幾時,兩人才將該干的活計全部解決,緩了口氣后,就開始相互檢查對方填寫的內容。
吳哲飛速的檢查,很快就輪到高城的“檔案”了,他看著鄭英奇填寫的內容,嘖嘖的說:“你對你們連長有些狠啊,都扣了37分了,明天還準備高壓?”
“我們連長抗壓——再說了,他是來中隊當副隊的,不狠點,你們能心服口服嗎?”
吳哲一愣,點頭說:“也是啊……”
想他吳哲,雙碩士一學士文憑,還不得在集訓時候被虐成狗?即便這樣,集訓以后,也得拼命才能得到老隊員的認同,這還是他有工廠演習時候玩命的戰績在那的緣故。
倒是鄭英奇,這貨一路順風順水,工廠演習以后,老隊員對他可是親的不得了——想起這個就讓人……生不出羨慕。
沒辦法,集訓時候鄭英奇的表現完爆他們,壓力再高、強度再大人家也扛了下來,跟別說工廠演習時候人家玩命的行徑了。
快要忙完的時候,拓永剛拎著兩份宵夜走了進來,順便還帶著兩大杯“啤酒”,“兩位大佬,加餐!”
“托,別帶這玩意了行不?甜的膩死了,我看見這玩意現在就煩!”吳哲看著拓永剛帶過來的“啤酒”,叫苦起來。
真正的啤酒,除了極少數的時間外,他們哪里敢喝?這玩意是炊事班特制的道具,唯一的問題就是甜的要命,咸黨吳哲是真不習慣喝。
“我覺得挺不錯啊,要不是這玩意成本高,我都想天天喝了,少廢話,喝不喝?不喝我喝了?”拓永剛一副你丫不識抬舉的模樣。
鄭英奇笑著拿過一份宵夜,狼吞虎咽的吃了下來,再配上甜滋滋的“啤酒”,好不舒服。
吃喝完畢看了眼時間,鄭英奇說道:“得,今晚就別回宿舍了,在這對付一晚上吧,都一點多了,就別過去禍害別人。”
“這教官當得憋屈的……明早真四點半叫他們起床?”吳哲先是感慨一聲,隨即追問。
“嗯。”
“有些鄭扒皮的味道。”
“老吳,我覺得你可以和許三多換換角色。”
“什么意思?”
“我覺得你作受氣包,應該比許三多效果更好。”
“鄭教官,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