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有些同情韋伯斯特,這倒霉蛋接手了自己的代理排長的職務,看似是運氣不錯,但實際上卻是倒霉血霉,福利也是這么個情況,換作平時,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在部下中豎起威信,可現在呢?
E連等同于在前線呆了兩個月,而且其中的苦戰次數不計其數,死掉了太多的人,就如懷斯曼,在訓練營時候和他關系最好的傘兵從D日開始到現在,要么死了,要么進了醫院,一次次重壓下,神經已經到了極限,一個簡單的換連長,卻成了壓垮他神經的最后一根稻草。
韋伯斯特其實很明白懷斯曼的情況,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為難,處理懷斯曼,很容易引起老兵的對立情緒——本就只有幾苗老兵的1排,這要是失了老兵的人心,還怎么帶隊伍?
可不處理,他這個排長還怎么當?
“和福利去聊聊吧,科布和懷斯曼應該處理,但盡量不要送軍事法庭吧,內部處理就行了。”鄭英奇支招。
軍隊為什么護短?是因為軍官們深知一個道理,那些兵他們是要帶上去打仗的,不護短,士兵怎么可能把你當做長官?怎么可能會無條件的執行命令?
說直白些,今天福利和韋伯斯特把兩人送上軍事法庭,那他們在部隊里的威信就會決堤!
“內部處理?”韋伯斯特有些不解。
“關禁閉也好,丟在前線處罰也好,甚至是揍他們一頓也好,都是處罰,這樣既能保全你的威信,也能讓手下的人更信服——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
論玩權術,絕大多數美國人就是個孫子——但他們不笨,就如韋伯斯特,經鄭英奇這么一說,心里也明白了過來,真心朝鄭英奇稱謝。
他急忙去找福利,試圖分享自己從鄭英奇這邊學到的辦法,但他卻去晚了,怒氣沖天的福利中尉已經快速的寫完了報告,拿著報告直接去團部了,用2排老兵的話說:
“他說他會把報告親自交到辛克上校手里。”
“這個白癡!!!”韋伯斯特憤然咒罵出聲。
……
據說,辛克上校在接到了福利中尉的反應后,對福利中校意味難明的說:“你當時真應該一槍斃了他!”
然后,剛從醉酒中醒來的科布就被團部的人直接帶走了,團部的人還想帶走懷斯曼,但卻被韋伯斯特阻攔了下來,韋伯斯特說:
“我們已經罰過他了!他不需要去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這是上校的命令,上校命令我們將他們兩個都帶走送上軍事法庭!”
聞訊而來的斯皮爾斯陰著臉這時候接口說:“我會通過溫特斯少校向團部轉交處罰懷斯曼的報告,我們已經處罰過他了,他現在不需要被送去軍事法庭,明白嗎?”
“好吧。”團部來人不在意的聳肩,然后朝一旁的福利中尉投去了一個你多保重的目光。
“我……”懷斯曼怔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把他的處理報告交給我。”斯皮爾斯冷冷的對韋伯斯特說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臨時的關押地,從他來到離開,目光從沒有在福利中尉的身上停留過一秒鐘。
懷斯曼最終被韋伯斯特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很慘,但他沒有怨恨過韋伯斯特,一排的其他人也因此對韋伯斯特尊敬了起來,把他當做了排長,但2排卻不然,從團部的人帶走了科布開始,整個2排的氣氛就異常的怪異。
沒有人敢違背福利中尉,福利的每個命令士兵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執行,但是,2排的所有人,從沒有完美的執行過一次命令,每次都是各種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