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么……其實都是這樣的,在他們眼里平均年齡是要減少一半的,就像她那二十多的兒子,在她看來大概也就是十歲左右,而宋北云更小一些,也就七八歲了,就自然認為孩子的們的事都不是事了,而這種方式雖然會讓人平添些困擾,但總歸是一片好意,不好執拗的。
坐在院子里逗逗大黃,用豆粕喂喂雞,這天色也就暗了下來,玉生這時也從私塾中回來了。
“玉生哥,放課了?”
“嗯。”
玉生就是紅姨的獨生子,在人家眼里就是個老實巴交還沒什么天賦的讀書人,平日里會教莊里的孩子們讀書認字,他總是說不論如何都得識字,不然長大之后容易被欺負。
為了這事,宋北云還專門給他弄了塊黑板,還教會了他用石灰弄出了粉筆,現在他看書看膩了,就會去莊子的祠堂上給那幫皮猴上上課,倒也算是盡了一份力。
“等等!”
在擦身而過時,宋北云借著微弱的光看到玉生的臉上多出了一塊淤青,身上的衣裳也破了一塊,屁股后頭還都是泥。
“玉生哥,誰干的!?”
這玉生聽聞,立刻側過臉,連連擺手:“沒事沒事,自己撞的。”
“行了,我從小就跟人打架,這撞的和打的我還分不清?”宋北云皺著眉頭圍著玉生轉了幾圈:“下手夠重的啊,說吧,是誰!”
玉生連連擺手:“沒事,真沒事。”
“你要不說,我可就告紅姨去了。”
“別別別……別告訴娘。”
“那你告訴我是誰干的。”
玉生無奈,加上他性子又軟擰不過宋北云的潑皮性子,所以坐在院子中說起了下午的事。原來今日他早早的下了學,獨自去往縣城里打算去拜訪幾個同窗,看看夫子們最近有什么新的批注。
在縣城時與縣令的公子發生了口角,那家伙叫了些人把玉生給打了一頓,雖然傷的不重,但這口氣實在是讓人難以咽下。
“不怪別人不怪別人……”玉生擺手道:“這就是我身無功名,若是有功名在身,他們也不敢……”
說完,他便嗚嗚的哭了起來,也不知是恨自己苦讀無門還是受了委屈無處發泄。
“行了,玉生哥。”宋北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娘的,明天我就是會會他。”
“可不行……”玉生拉住了宋北云:“那可是縣令之子。”
“縣令?”宋北云冷笑一聲:“縣令就能隨便打人?玉生哥,你別著急,這事包在我身上。”
這時,屋里傳來阿俏招呼吃飯的聲音,宋北云看了玉生一眼,然后回道:“玉生哥說讓我幫著送去房里,他今天想了個破題之法,要驗證一番。”
玉生感激的看了看宋北云,然后便起身回去了自己房間,而宋北云看著他蕭索的背影揉了揉鼻子:“真的是人善被人欺,破爛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