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就不要這臉面了,就說已經被你糟蹋了。”
“我沒糟蹋啊……到現在我可都沒碰你,就是吸了吸、揉了揉……”
“這還不算糟蹋,那要怎樣才算?”阿俏眉頭豎了起來:“你不認賬?”
“認認認,我認還不行么……”
說著,宋北云拿出一個小包袱,里頭裝著昨天贏來的一部分的錢,然后遞給阿俏:“不過你家大爺可不需要你養著,拿去給你爹爹,就說他家的女兒,我養著,讓他那老賭鬼少說些屁話。”
包袱里裝著大概百兩左右的銀子,還有些散碎的大子兒,阿俏看到這些錢立刻就氣紅了臉,她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宋北云的耳朵:“宋北云!你哪來這些銀子?我說過多少次,不可作奸犯科,你到底還是去干了壞事是吧?”
“哎喲喲喲喲喲……”宋北云歪著頭被生生給拎了起來:“松開松開,這事是有緣由的,我跟你說就是了。”
“你若是敢騙我,我這就把自己給嫁出去!”
“姑奶奶……我哪敢騙您啊,十里八項誰不知你阿俏是出了名的聰明女娃。”
宋北云把玉生被打,自己要去討個公道的事還有昨天做局贏了余少爺一筆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阿俏,一點隱瞞沒有,甚至連自己心底的那些小考慮都說了出來。
怎么說呢,就像阿俏對宋北云毫無保留一樣,宋北云也對阿俏沒什么保留,當年他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還變成了個七歲的小乞丐差點就被野狗吃了的時候,正是小不點阿俏把他從野狗嘴下給搶了回來。如果說連阿俏都不能信的話,那他在這世上已經沒人可信了。
“原來如此,這人可恨!”阿俏本就是一副女俠心腸,聽到玉生被打之后更是義憤填膺:“玉生哥那么好的人都要遭人欺凌,真是沒有王法。”
“王法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就是當官的法,這個世道不就是這樣?你還不能習以為常?”宋北云將阿俏環抱在懷里:“反正我總有點子懲治他就是了,等我讓縣太爺打斷他兩條腿之后,就安心讀書好不好?”
“嗯……”
阿俏抱著宋北云的頭,像摸狗一樣揉著他的頭發。
“所以,這銀子你就拿好,回去跟你爹說,你被我承包了,這是一年的租金。”
“去去去,把我當青樓里那些賤人了?”
“可不敢。”宋北云連連搖頭:“你可是我的寶貝阿俏呢。”
阿俏一臉得意的哼了一聲,不過她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后,突然推開宋北云的腦袋:“不對!”
“嗯?又怎么了,姑奶奶。”
阿俏拿起小包袱開始算了起來,嘴里絮叨著:“這里的數跟你贏的數對不上,少了小二百兩。說!你把我錢弄哪去了?”
這……大概就是宿命吧,以前總看自己老媽逼問老爹每個月工資總少那么幾百塊,他只覺得老爹好笑還有點窩囊,而現在風水輪流轉,終于輪倒他被人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