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年阿俏越來越不像個莊戶女子,換上一身衣服說他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沒人會懷疑,這也就是她爹爹為什么敢喊出那么高的價的資本。
雖然宋北云把阿俏養得白嫩嫩俏生生的,但她自己手上的活卻也是一直干著的,除了會上山采些藥材進城和兜售爹爹的木匠貨之外,四里八鄉都知道阿俏最擅長的就是裁縫,可不光是縫縫補補的裁縫,而是正兒八經能做嫁衣的裁縫,她這兩年平時閑來無事可都會做些衣裳來賣。
宋北云問她為什么要自己做衣服,她總是說要給自己存一份嫁妝,哪家女子出嫁要是沒個嫁妝,那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這樣的阿俏要給宋北云做一件儒衫,對她來說就是跟玩一樣,況且她在宋北云身上還舍得花錢,布料都是在南京城里買的,聽說不少名流士子都穿這些,一尺布都得半吊錢的那種。
“回來時若是方便,從城里買些娃娃用的東西。”阿俏轉身吩咐道:“還有,好生照料玉生哥,可不能讓他被人給欺負咯。”
“放心吧。”宋北云轉身返回屋子,然后從窗口伸出腦袋:“只要不是煙花女子都行是唄?”
阿俏眼睛一瞪:“哼!”
“開玩笑的啦。”宋北云嘿嘿一笑:“娘子,幫我去取一塊香皂唄。”
這句話讓阿俏臉色緋紅:“去去去,誰是你娘子了。你且洗澡去,我這就給你取來。”
換上一身阿俏親手做的衣裳,宋北云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還挺有那個味兒的,不過這衣服相比通常那些儒生穿的有些不同,因為是宋北云出的設計圖,所以里頭有很多一千多年之后的流行元素,穿在身上跟那些滑稽如戲服的衣衫不同,頗有些森女系的感覺。就連阿俏這個跟他有過不止一次親密接觸的“自己人”都看的滿眼桃花。
“我都不曾想,你穿上會如此好看。”阿俏繞著宋北云轉了幾圈,連連點頭:“這真是極好的。”
“那是因為我俏寶貝手藝好啊,就是里頭的有些緊了……”
“那不是緊。”阿俏一提到這個,立刻就變得炯炯有神起來:“這就不可舒坦,稍小一些,衣裳就能讓你這身形拔起,外頭再罩上一層,穿在身上就能看著干凈、利落、精神,跟那些萎靡之徒高下立判。因為你只要穿上這衣裳,就趴不得了,趴著憋氣,也蹲不得,蹲著勒腰。只得挺直在那里,站也如松坐也如松。”
果然……不管哪個時代啊,女人都是定義審美的生物,要讓宋北云來,那他一定得有多舒服穿多舒服,哪里有這些狗屁的門道,不過就如阿俏說的那樣,雖然不是很舒服,但的確是體現了人要衣裝那句話,現在的宋北云完全就不是一個人了。
“去了外頭,可不許給我丟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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