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常來青樓,但一次都沒有嫖過,他最愛看的并不是這個花魁那個美女,他就樂意看這幫土財主、大官人的爭風吃醋。
這爭風吃醋可是有意思的很,畢竟不管什么花魁不花魁的,說穿了也就是個窯姐兒,做的就是個皮肉生意,再怎么說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的,那也不過是抬高身價的附屬掛件,那身皮囊才是真正讓人垂涎的東西。
男人嘛,從大自然演化出男人開始,骨子里的下賤就沒變過,嘴上說的再特么風雅,能正兒八經跑來這里的人心里頭想的難不成還來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不成?
要不怎么說嫖客里頭渣男多呢,從古到今流傳下來的那些個故事里,渣男占了足足有九成,并不是男人都是這樣,而是說白了那幫子癡情的名妓選的目標人群有問題,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一群熱衷吃喝嫖賭的男人,能有幾個是純良天性的?
不過這也不怪那幫子可憐的姑娘,她們本身就是被當成商品運營的,見識少不說,還多少沾著點單純,認為初見的那幾句甜言蜜語就是真情實意,上當受騙絲毫不足為奇。
“據說今日每個畫舫都有一個女子出來爭奪花魁呢。”左柔興致勃勃的給郡主介紹道:“屆時可是熱鬧。”
“可是這花魁是怎么選的啊?”
“誰身價高就是誰的唄。”宋北云插嘴道:“說的再天花亂墜,這也是個賣身子的地方,你還指望什么?觀眾票選嗎?”
六大畫舫今天晚上整夜都燈火通明,等會不但有斗詞斗曲,還有粉絲見面會,最后就是爭風吃醋的投標環節和最后猥瑣討論階段。
宋北云早就摸透了這里頭的門道,對他來說誰睡了花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哪個冤大頭花的錢最多。
“你北坡在上頭呢。”宋北云環顧四周之后,指著三樓也就是最高那層對郡主說道:“那個搖著扇子的。”
郡主看了上去,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北坡坐在那里,輕輕搖晃著扇子,一臉清高,身邊有幾個他的好友,幾人正在交談著什么,但北坡倒是沒怎么說話,擺出一副不屑于交談的樣子。
“又在裝腔作勢。”郡主擺出作嘔的表情:“這人,真是不知羞,區區刺史之子便得意忘形到這種地步,令人噴飯。”
宋北云拍了拍左柔的肩膀:“你看,這就是舔狗的下場。”
左柔用力點頭:“嗯!”
郡主見自己又被無視了,惡狠狠的伸出手擰住宋北云的腿:“好哥哥你再不理我,我可是要讓你喊出來了哦。”
宋北云慢條斯理的取下發簪,看到這個發簪左柔就本能的往后靠了靠,接著就見他將發簪頂在了郡主的京門穴上,手上輕輕一用力,郡主擰住他的胳膊立刻就松軟了下來,接著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啊……”郡主想要伸手去摸,但那種酸脹讓她眼淚都快下來了,手上根本沒有力氣:“你要死呀……”
“還想叫出什么調,你說就行了。”宋北云再次將發簪插回腦袋上:“小姑娘,不要作死。”
“哈哈哈哈……”左柔在一旁開心的拍著手笑道:“讓你欠讓你欠,現在知道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