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正要出門時,巧云在后頭喊住了宋北云,接著迎頭就是一個肘擊打向了他的側臉,宋北云幾乎本能的抬手卸掉了巧云的進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輪進攻就來了。
巧云可是定國公經心培養出來的高手,自小學武,早前便說過即便是三五個禁軍也不能是她的對手。
可宋北云連吃三招卻毫發無傷,甚至還能反打兩手。
三招完了之后,被架住胳膊的巧云笑了起來,抽出手拍了一下宋北云的腦袋:“臭弟弟,瞞了姐姐這么多年。”
宋北云一下就知道自己大概是露餡了,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就露餡了,所以在去往鬧事現場時,他小聲的問道:“巧云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手上的瘀傷印,雖已是不太清晰,可看得出來你是豎手擋拆,這若是不會武的人都是橫手擋,但橫手擋易骨折。只有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人呀,才會在那千鈞一發之間豎手擋拆,你小臂上的瘀傷很長且不重,只是皮外傷。”
巧云說著就抬起胳膊,讓胳膊與肩膀平行,弓步踏出使小臂和上臂呈了個三角形:“當時你是迎著棍角而上,雖生生吃下一戒棍,但卻未吃盡全力,這法子通常是南拳中才有的。方才我特意試了試,你短打的能耐可是在我之上哦,臭弟弟。”
宋北云能說什么呢,他周圍的女孩,可能就是左柔是正兒八經的比較笨了,就連巧云都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來。不過這倒也沒什么,她本身就是內行嘛,在專業選手面前想隱藏太難了,平時看不出來,頂多就是健碩了點,可手上的傷著實是暴露了,瞞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你兵器功夫如何。”巧云背著手笑盈盈的對宋北云說:“下次來試試呀。”
“那肯定是比不過姐姐的啦,我短打也就勉強跟你對上幾招。”
巧云看著他的表情,倒也沒說破:“小姐打你時,你為何總是不還手?”
“欺負弱小的事,到底是干不出來。”
這時阿悄走上前挽住宋北云的手,得意的說道:“我家北云可厲害了,巧云姐等你嫁來我家就知道了。”
“一個兩個……凈胡說。”巧云被俏俏說的有些害羞:“在外頭可不能亂講。”
“嘴上這么說呢,方才開門時,你臉上可都是紅著的,肚兜的繩繩都掛在脖頸外頭呢。”俏俏憨直,一點都沒有拐彎:“當誰不知道呢,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在干什么了。”
巧云一聽,立刻把頭撇到一邊,緋紅著臉,一路上再也沒講一句話。
宋北云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俏俏的臉蛋,倒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這點事根本都不算事嘛。
走了一刻鐘的樣子,他們來到鬧事的地方,那里仍然在吵鬧著,宋北云不方便露面就讓巧云上前打探消息,而自己則站在人群中看著這里捐款的情景。
這場面果然不出他所料,用熱火朝天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們捐錢踴躍的很,而從前方黑板上的數字來看,拋開徐立家和妙言捐的錢糧,光是百姓自發踴躍的捐款就已經達到了近百萬貫。
雖說這里頭大多數是富戶商人捐的,但普通百姓絕對是促成這次捐款大成功的主力軍,因為他們最知道誰家有錢誰家沒錢了,有錢不捐?大家都捐了,他家憑什么不捐?不捐就是混賬、就是為富不仁、就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