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福王頗為欣慰的說道:“金鈴兒這事若是放在他人身上,怕是能封侯了。”
泰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好好想想為何金鈴兒咬死不說誰出的主意。”
“哥哥這意思是?”
“功太大,扛不住。這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金鈴兒不也從郡主成了公主才能擔此重任?哈哈哈哈,若是他人來,莫說封侯,怕是難落個善終。”泰王說完,就像小時候一樣踢了一腳弟弟的屁股:“你啊,只適合帶兵打仗、風花雪月,這廟堂之上的事,你離遠一些。”
給哥哥損一頓,福王千歲一點脾氣都沒有,但沒辦法嘛,這不光是哥哥還是差一點點權傾天下的人,也許帶兵打仗他不行,吟詩作對他也不行,但這頭腦智慧,福王認為自己拍馬也趕不上。
“對了,下次小神醫去給弟妹診療是明日吧?”
“王兄想做甚?”
福王問了之后,眼睛突然瞪了老大:“哥哥的意思是……金鈴兒背后那人是那孩子?”
“我可未說。”泰王側過頭看了一眼福王:“那孩子你覺得如何?”
“知禮節、有學識,看著倒也端正。可若說是他能與金鈴兒出謀劃策,我是不信的。他那年紀可不似能做出這事的人。”
泰王從樹上摘下一片葉子放進嘴里,清清淡淡的問道:“你第一次帶兵大破草原驅韃八百里時,幾歲。”
“十六。”
說罷,泰王就給了福王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領悟,而自己則慢悠悠的踩著剛鋪好的黃土道悠哉哉的下了山。
而與此同時,被福王評價“很端正”的宋北云,正抱著福王千歲的寶貝女兒坐在搖椅上,小院里除了他倆,其他人都忙各自的事去了。玉生去福王家的藏書樓中借閱書籍、俏俏和左柔去往了剛剛騰出來的大工坊中當監工,巧云自然也是要跟著左柔的。
到頭來就剩下了瑞寶公主和宋北云這兩個閑人了,宋北云剛把晚飯做好,躺在院子里休息一會兒,瑞寶就蹦蹦跳跳的跳到了他懷里。
他們沒說什么,宋北云也沒性騷擾,因為金鈴兒似乎是累了,匍在他胸口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被這樣的女孩子曼妙的趴在胸口上睡覺,其實作為男人來說是有成就感的,因為只有在感到安全的時候,女孩子才會釋放出這樣放松的姿態。
而宋北云倒也沒心思去揉捏了,只是抱著公主殿下軟軟的細腰,腳上一顛一顛的晃著搖椅,然后看著半空中的啟明星愣愣出神。
“夏天要來了。”宋北云輕輕聞了聞金鈴兒頭發上的香味,然后仰頭輕笑道:“麻煩也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