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的一個部門。”
聽到日本國時,王伴伴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而宋北云斜著眼看著他:“你弱宋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人家?虛心點會死嗎?”
好好好,不跟這孽障爭執,反正這些日子司命司可是沒少調查這個混賬東西,大概也摸到了這廝的一個秉性,那就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不光如此,而且這人吧,還有些奇怪的。
按正常道理說,這蘊大才之人么,要不恃才傲物、超然物外。要不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升官發財,或者為國報效。還有不少也就是看不慣這世道打算犯上作亂。
偏偏這個家伙嘛,有才沒有?那自然是有的,就連泰王都對這個人贊不絕口,福王甚至都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可這廝卻……怎么形容呢,不光沒有那恃才傲物反而有點市儈懶散的味道,也不想當官、也不想報國,既沒有看不慣這世道也沒有覺得自己郁郁不得志。整日就是弄一些他人看不明白的奇淫巧技,加上驕奢淫逸、好逸惡勞、無恥下流等等。
王伴伴執掌了多年的司命司,哪里見過這樣的人呢,就跟被人奪了舍似的,才華和品德完全不匹配,充滿了一種怪誕的感覺。
其實最開始王伴伴對這個人十分不信任的,他有自己的暗線,而且才華驚艷且不是那詩詞歌賦之才而是治國救世之才,這樣的人**成都是會搞事情的。
但仔細調查之后,從所有與他接觸的人那邊下手多方打探之后,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這個宋北云的暗線,最大的用處是偷偷摸摸的運個幾千斤糧食給他私釀酒。
當時王伴伴把這個事告訴給趙性時,福王也是在的。當時聽完之后,趙性和福王都沒憋住笑出了聲。
雖說私釀酒是犯罪,但對于這種人來說,這種罪其實根本就不是罪,就跟鬧著玩似的。
而作為司命司的大司命,王伴伴其實是最不能理解的,因為前些年國家動亂時,可沒少出過那種經天緯地的大才,他們要不是結黨營私、要不是聚眾謀亂,最終不都還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可偏偏碰到了這種甚有才華卻只知道偷運糧食釀酒的人,他卻是沒了辦法。當然若是真想折騰他也不是沒辦法,但趙性下了死命令,若是將他給逼到了別國去,就將王伴伴的三個侄子兩個侄孫子全部弄來宮中當太監。
而王伴伴哪里還不知道面前這個家伙是福王殿下給自己培養的接班人呢……想來就是可惜了那打小就纏著自己讓做紙鳶的瑞寶公主。
“給你上課呢,你走什么神啊。”宋北云用棍子在地上敲了敲:“你這人,這么不虛心,遲早有天要掉腦袋。”
王伴伴垂著眼瞼,從鼻腔里嗯了一聲出來。
“從你現在的管理方式來看,你就是混亂管理。”宋北云認真的說道:“我可是誠心誠意給你上課,你給我打起精神來,不然可別怪我告訴福王殿下你到底有多沒用。”
王伴伴心里恨啊……這小子就是不要臉了,人家才子生怕是沾染了一丁點權貴的臭氣,躲得遠遠的自詡清流,可是這小子他娘的偏偏就披著權貴的衣裳招搖過市、狐假虎威啊。
但即便是心中有氣,但他一個奴,又能怎么辦呢,人家是被福王選出來的人。